既然已经如此,刘梓辛也不再隐瞒什么,索性都说了出来。
女帝听完只问他:“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那般行事?”
刘梓辛不知这女帝想听什么,想了想只能直接道:“因为小民想活的不受人欺辱,而此事唯有王爷能替小民达成,所以小明愿意赌,小民这就赌赢了。小民这不好好的。”
女帝本就不信那些人口中的情爱,而且作为帝王那些东西本也不该有,所以她无法安心让廖即心这明显的软肋留在自己的女儿身边。相比之下,她反而更愿意这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留在漪袊身边。
毕竟利益比感情要来的可靠的多,那既然如此,如果自己女儿喜欢这样貌,留此人在她身边照顾她也未尝不可,毕竟没有那么多牵绊,自是无坚不摧。
女帝并未再多同他说些什么,便起身离开。
刘梓辛忽然不知为何,大胆的拦住了女帝。
“陛下,如果小民有法子能医治王爷,女帝可愿答应小民一个请求?”刘梓辛觉得此时如果错过了,那自己或许再没有机会见到女帝,也再无机会完成自己的心愿,所以哪怕被女帝怀疑,他也要冒险一试。
女帝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如果小民能寻到医治王爷的方法,您是否愿意答应小民一个请求?”刘梓辛从床上滚下来,用尽力气的给女帝磕头说着。
女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梓辛将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陛下,如果小民能救得王爷,还望陛下赐婚,允许小民嫁给王爷。”
海林在旁说到:“好大的胆子,谁知你从哪得来的什么方子,就敢给殿下贵体服用,咱家看你是小命活太久了。还敢妄想殿下娶你过门,殿下如今还未娶亲,怎么,你还想做正君不成?你也不照照你这样子,配不配的上殿下。”
女帝轻斥一声,刚要抬脚继续走。
刘梓辛忙继续道:“小民本就只求活路,自然惜命,不敢拿王爷的性命儿戏,而且小民不敢奢求什么,只求能嫁与王爷,无论什么身份,只求能嫁给王爷,小民都是甘愿的,求陛下成全。”说着重重的朝着女帝的背影磕着头。
女帝也未说应允也未说不应允,只道:“你先寻来再同朕说。”
说罢此时便再也不做停留的离开了王府。
海林在马车上看着一直满脸忧心的女帝,宽慰道:“陛下且放宽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是不出几日便能痊愈,况且咱整个澜国的有本事的医者如今都在殿下府上,几日定有成效。”
女帝未答话,只道:“你瞧那小公子如何?”
海林想想道:“同样是长着有些相似的脸,那廖家的少爷就像一只兔子,偶尔急了可能还会咬人,这人却如同一只硕鼠,让人看了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女帝听了轻笑一声道:“若他真能寻来解毒之法,允了他说的也未尝不可,索性都是那模样,时日长了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总归能照顾好袊儿便好。”
海林想着女帝刚刚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
女帝忽然想起什么道:“许久未见怜儿了,回去之后就唤她来吧。”
海林知晓这女帝并不是真的只是因着许久未见漪怜,定是有何事要吩咐才是,也不敢拖延的回宫就派人去寻,可偏偏这三皇女却不在宫中,问了她身边的宫人,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宫中要寻的人,此时正在那清缘楼与人拼酒,而拼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沁如。
沁如同带清溯一起回楼中取些医治漪袊的器具,再顺路回去翻翻师父留下的医书,有没有对这蛊有记载的,毕竟之前山中的物件藏书,许多都被清溯运到了楼内。
奈何今日不巧,正好遇到了这上门找人却被告知清溯不在的漪怜。
漪怜本就因着昨日的失败而心绪不佳,此时更是郁闷至极,刚想叫人好好的闹一闹这清缘楼,就见清溯与沁如两人亲亲热热的进了门。
漪怜看着着实刺眼,自己每次来见他,不是推脱说不在就是与自己十分生分,而且自己百般讨好也不见他同自己有几分笑模样,此时却与那不知是何来历的女子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她之前本也想接他去府上,可他从都以楼内规矩不得出随意与女子出门,漪怜也索性随了他的性子,自己也未强求,如今见他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刚巧在街上遇见,而是两人相携归来。
自己堂堂一个澜国皇女,什么得不到,在宫中,被那漪袊一直压在自己头上,母帝也从来不睁眼瞧自己一下,什么好东西自己也都是拿了那漪袊挑剩的。
如今自己出门寻个这柳月巷的公子,竟然还不敌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这女子一瞧这打扮,这身姿,就知道不是什么有身家的女子,自己也从未见过京城有这一女子。
此时漪怜越想越气,如今只想将那女子生吞活剥了,才能解了自己这些时日所受的辱。
上去就一把将清溯抢来了怀中。
清溯与沁如本是在商量着如何先抑制住漪袊体内的蛊虫,并未注意身边的人,直到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清溯拽离,两人才恍然看向身边,发现做此事的人是漪怜。
清溯眉头微皱,他要是早知今日这煞星在,自己说什么都不会不看一眼的就进了来。
沁如本就厌恶这三皇女,此时更是对她没有好脸色,也伸手去将清溯拽回自己身边,两人互相盯着对方,暗自较这劲儿。
不知多久,一个人喝的有些醉意的走过来,走路都无法走正的样子一看就已经是喝了不少酒,手中还拎着个酒坛子,好似丝毫没感受到身边的气氛。
扬了扬手上的酒坛,定睛看了看被两人拉扯在中间的清溯,轻笑了一声:“果然是个俊俏的小郎君,难怪这两个小姐都要为你争风吃醋呢。”
漪怜手下的人刚要上前将人拉开些,就见那人又退回了身子,继续道:“这么好的公子,这么美的景色,如你们这般多煞风景,不如来喝酒吧,谁赢了,这公子便归谁,可好?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说完又提着酒坛一摇一摆的离开了清缘楼,走时还不忘继续道:“喝,接着喝,好酒!嗝”
漪怜和沁如虽然都未说话,但却暗自手上同时使力,拽着清溯就往楼内走去。
楼里的人都纷纷看着这奇异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