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辛满脸担忧的继续道:“太医们有说怎么给您医治吗?之前那人说让您服下的毒,如今如何了?还有您手臂上的伤...”说着将两手都覆上了漪袊这只手上,想将热度传给漪袊。
“无事,只是些寻常的毒罢了,过几日便好。”漪袊不想多同他说些什么,又继续问着:“那日你为何去了那处?是谁让你去的?”
刘梓辛本以为漪袊不会再问那日之事,他还在想如何说辞之时,沁如进了来。
看见刘梓辛两手放在漪袊的手上,忙道:“你怎么能抓主子的左手呢?主子这手现在是碰不得的,你这是要害主子呀。”
刘梓辛听沁如所说,慌忙将手收了回来,起身跪了下去:“王爷,辛儿不知,辛儿没有此意,辛儿只是想替王爷暖手。”
沁如继续道:“主子这手的是特意降下来的,省着体内的毒性....”
漪袊轻咳一声:“本王累了,你先回吧。”
刘梓辛自然知晓漪袊是在同谁说话,委屈的抬起头看着漪袊。但她已经如此说了,见她也索性闭上了眼睛,自己也不好多做停留,只不舍的给漪袊施了礼就退下了。
出来以后看着春来在门口等他,两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扶着刘梓辛走回房内。
“刚我还在想如何同她说之前的事,索性她问起了,便也不必我再多说什么。”刘梓辛坐下才道。
“你不怕她再问下去吗?”春来道。
“她本就记不得,而且我说的又不是假的,她自己是无从问起,莫不是她还能找谁问起不成?”刘梓辛道。
“接下来该去找找他了,既然我替他受了本该不属于我的这一切,如今该轮到他还给我了。”刘梓辛想起就愤愤不平的道。
京城的一座小院中。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什么叫治不好,去给我找太医,我要回廖府,给我叫太医来。”房内一个男子将刚刚端进去的要碗都砸了,将房里的人怒吼着。
屋内正是那之前被漪袊打断了腿的廖志仁,本以为将腿骨接好即可,可几日不知来了多少位郎中,却都告诉他最多能保住腿,可要想站起身,已是万万不能了。
他不信会如此,在房中疯了一般的怒吼着。
虞兆在门外也心急如焚,他一把抓住了面具人的衣襟道:“你不是说能治好仁儿吗?你不是说给我的是那什么千蛇蛊,漪袊喝下后不出七日就气绝身亡了吗?如今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为什么还没有她死了的消息?为什么?”
虞兆说着激动的拉扯着那人的衣襟,面具人身旁的小厮忙上前来将虞兆扯下,又将他压住,虞兆不断的挣扎着。
面具人静静的看着虞兆:“你可以大声的喊,可以看看如今这京城还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虞兆:“都是你,都是你害得,若不是你说你有办法一定让他死,我又怎变成这般,如今廖府回不得,虞府也回不得,都是你,你骗了我,我要杀了你。”
面具人将刚刚弄乱的衣襟整理好坐下:“我并未让你那宝贝儿子自作主张,也并未让他动那廖即心,是你们自己蠢,才会变得如此,我不同你们计较,还收留你们父子,如今你倒来说我骗了你?好啊,那你自可以自行回家去吧。”
说完摆了摆手,让人将他放开。
虞兆也平静了下来,不再做过多的挣扎,看着那人道:“求求你,求你替我儿寻些好的郎中替他诊治,之前是我太冲动了,可我也是因着仁儿的腿才着急的,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儿。”
虞兆知晓自己如今是出不得这个门,满城都在通缉他与自己儿子,除了依仗这个面具人,其他并无它法。他只得上前虚与委蛇。
面具人,丝毫不看他,只道:“如今你们二人,与我而言,已然没有什么用处了,而且我已经替你儿子请了许多位郎中了。寻常的郎中是无法医治你儿子的腿伤的。”
虞兆焦急的问道:“寻常郎中不行,那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你一定还能治好我儿子的腿。”
面具人也不说什么只是冷眼的看着他:“救你们对我有何好处?”
虞兆忙跪下道:“有用,还有用,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你说什么我都能替你去做,以后绝对不会弄砸。无论什么办法,只要你替我医治好他的腿伤,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再救救我儿子。”
面具人盯着虞兆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瓶一个瓷瓶。
“想救他?那就吃了它。”说完扔到了地上。
虞兆不知这人是何人,也不知里面是何物,但如今却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打开瓶子将里面的一颗药丸吞下。
“我已经吃了,求你救救我儿子。”虞兆跪着膝行到面具人的面前。
面具人将他扫开后转身进了屋内,并退了众人,只听里面几声惨叫过后就再没了声响。
虞兆慌忙的在门外等着,却也不敢进屋内,直到面具人出来后,才跑进屋内看着自己满头大汗,被折磨的不成样的儿子问道:“仁儿如何了?他的腿伤如何?”
面具人道:“我会派人每日给他送药,连服一月,期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停药,否则,他将被那蛊虫反噬而死。”
虞兆心惊:“你居然对他用蛊?”
面具人轻笑一声:“无论何种方法,只要治好他的腿?”
虞兆从未觉得此人的声音如此的阴沉,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让人觉得哪怕站在白昼下,仍然毛骨悚然。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默默的给自己昏迷的儿子擦着头上的汗。
面具人站在门口道:“好好与你儿子说说话,过些时日我还用得到你,到时候是否还能回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面具人说完就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