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下人上前来报。
“慌什么,殿下好不容易休息下,莫要惊扰了殿下。”秀菊呵斥道。
一入冬日的太子殿下,已得女帝的特令,如有事可上太子府直接上报,太子不必日日进宫。此事只因太子腿上的旧疾所致。
“可是.....”门口的下人有些为难道。
“何事?”漪袊本也未安睡,被这一声,索性出声问道。
“还不赶快进去禀报殿下。”
“是,是。”下人慌忙跑进屋去。
“殿下,门外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跪在了门外,如今已经惹得许多人前来,奴才们实在无法将其赶走,特来禀告殿下,您看该如何处置?....”
“戴面具的男子?跪在门外?你说的可是那个点绛公子?”漪袊之前只是因着他那般放肆,所以不想见他,竟不知他居然还会这般。
“奴才不知,只知那人日日都驱车停在太子府门口。”那人道。
“果然是他,他这次又想干什么?他说了什么?”漪袊问道。
下人将门外发生之事和廖即心所说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与漪袊听。
门外的廖即心自听到那两人谈论以后就再也无法安静的坐在马车内了。身边的如琳也看的出自家主子的怒意。
“爷,您莫要动怒,那些市井之人,应当并不知晓实情。”如琳自幼长在殇国,对这澜国男子嫁人一事,本就不解,如今还竟然要与其他男子共享一个女子,她更是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自家主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殇国可是连那殇帝都要敬上几分的,如今在这澜国,竟然要同那不知何处来的一个男子同分一个女子,她越想也觉得委屈了自家主子,如今竟然还为了那男子,将自家的主子拒之门外足足半月有余。
“爷,不如今夜我前去太子府内将那男子结果了,为爷除了这个心病。”如琳安慰道。
“不必,我亲自来。”廖即心说罢就起身,带上那面具,一掀车帘跳下了马车。
站在了太子府的正当中,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小民有罪,小民有罪啊。”廖即心说完就在门口磕了一个头。
这一声王府未见有何动静,但周围的百姓却都围上来驻足,可那毕竟是太子府的热闹,众人也不敢上前。
廖即心见周围的人都来的差不多才继续道:“小民初来澜国,许多礼仪还不熟知,竟那般冒犯了太子,小民有罪啊。”廖即心的声音越说越大,他故意引得众人都议论纷纷。
“哎,不知这男子是何人,怎么冒犯的太子殿下。”周边有人开始道。
“你不知道呀,这是那染芙蓉的点绛公子,这公子可是深的各家小姐夫人的心。”
廖即心见太子府有人进门去通报,又等了片刻继续道:“请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小民。那日夜里对太子殿下做下那等不敬之事,是小民思虑不周。”
“听到了吗?居然是夜间,果真是异域公子,果真是与这澜国男子不同。”
“是呀,我若是发生这等事,哪还敢说出来啊,哎呀,羞死人了。”一个男子说着就羞遮上了脸。
“就是啊,果然是他国男子,一点都不知道遵守男德,竟然这等的不害臊。”
“不过,这等敢说敢言,此等英气的男子,却格外有一番滋味,不知如何才能认识。”一个女子眼神异样的说道。
“别想了,他可不是咱们这等人能识得的,就连那些有钱或是官宦家的女子都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廖即心听到了府内有声音传来,他又继续道:“如今小民日日前来太子府门口,太子都因余气未消,不肯见小民,小民今天便负荆请罪,只求太子殿下饶恕小民,小民任由太子殿下处置,无论是杀是剐,小民都认,只求太子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大胆,竟然敢这般在太子府门口放肆,他这般不知廉耻吗?”漪袊站起身来,由身旁的秀菊扶着。
秀菊听着也十分诧异,自己印象中的廖少爷是那般的内敛懂礼,怎会这般行径。
“莫要理睬他,他晚些无趣,自己就走了。”漪袊道。
“可,殿下,如今已经引得百姓们驻足,而且他说了,如果今日殿下不原谅他,他便如那日一般的失礼了。”
“他真当孤不敢动他?”漪袊道。
“殿下,您看您要不还是亲自去一趟,不然这事传出去,怕也不好。毕竟如今他是殇国的商贾,在殇国也有些影响。”秀菊劝到,她肯定不愿见到两位主子发生这等误会。
漪袊思索片刻,听了下人来报此事,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做出这等事,她起身走出府去看这人今日又是要如何。
“走,孤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还能作出些什么名堂。”
廖即心见着这府门大开,知晓这是漪袊来了,虽然他不想如此折腾漪袊,可刚刚那人所说的,却让他心中不快。
“殿下,小民错了,小民那日不该在趁殿下之危,对殿下做出那般以下犯上之事,是小民的不对。”廖即心大声道。
漪袊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话,她感觉脚下一下有些趔趄,秀菊忙手上用力扶着漪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