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有说孤中的是何毒?”漪袊问道。
陆灵道:“那人说是您这是碰到了这处的一种林中树,微微吸入只会觉得心绪不定,有些暴躁易怒。如果吸入的多了就会产生幻觉,还觉得别人都蓄意伤害自己,并且慢慢失去神志。”
漪袊听着她的话,回想着自己到底是何时沾染上了这毒,可刚刚那些事发生的都不似平常,让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究竟是何时沾染上了。
“那郎中在何处?”漪袊问道。
“回殿下,那郎中给您开了方子就走了。”
“走了?”漪袊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就有人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陆大人。”来人正是这处的郡守。
“何事?”漪袊问道。
“启禀殿下,是之前药材之事。”
漪袊忙坐起身,可头还有些晕眩,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药有何进展?”
郡守有些为难之色,许久也不知如何说起。
漪袊看着她这样子,不禁眉头微皱。
郡守见漪袊这般,心中更慌,她慌忙跪下道:“殿下您还是亲自来看一下吧,我们也不敢定夺。”
“在何处?”
“在城外。”
“城外?为何药材会在城外?”
漪袊有些诧异的起身,等人替她更了衣,便往外走去,漪念也跟着她的往外走去。
漪袊看着自己身边的漪念停下了脚步:“你去找你秀兰姑姑,莫要跟着孤。”
漪念一脸委屈的看着漪袊道:“可秀兰姑姑已经离开五日了,如今也没见回来。”
“离开?去了何处?”
陆灵道:“殿下,不是您派秀兰姑娘去寻药材之事吗?”
“孤?孤何时让她去了?”
“莫非不是殿下派她去的擎国?”
“你说什么?”漪袊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殿下,不若我们直接先去城头看看?”郡守道。
漪袊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漪念上了城头。
漪袊朝下看去,只见城门外放着已经捆装好的几个木板车,四下也无他人。
“这是?”
“殿下,这是今晨守卫发现的,本是在城外几里处,几个穿着擎国服饰的人推过来的。我们本是不让他们靠近,可为首的人是秀兰姑娘,我们便让他们先行放下。”
“秀兰?”
\是的,他们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秀兰姑娘同守城的说这些药材是您吩咐她去寻来的。说罢便同那些个一同来的人离开了。”郡守道。
“离开了?秀兰姑姑去了何处?”漪念忍不住出声道。
“去了擎国的方向。”
“擎国.....下面的药材如何?”
“守城的怕有诈,不敢开门,只等殿下做决断。”
“派人开门检查了药材无事,便运进来吧。”漪袊虽然此时心中疑惑,可却也知如今这人命才是重要的,其他的不论他们打算如何,自己都等这他们来谈。
漪袊看着那远处看不到边际的皑皑白雪,地上的车辙印早就被雪覆盖了。
“母殿,为何秀兰姑姑又同那些擎国人走了呢?她为何不回来陪念儿呢?”漪念问着。
漪袊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毕竟这两日发生的事,自己都还未理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自己心中也满是疑惑的,不知该像谁问起。
“陆灵,让人带小殿下回房。”漪袊吩咐道。
“母殿,我不回去,我还要等秀兰姑姑。”漪念抓住漪袊的手祈求道。
“你是谁?”漪袊看着漪念。
漪念底下头回答:\我是漪念,是澜国的皇长孙殿下。”
漪袊满意她的回答,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吧。”
漪念却没有抬起头,只是一直低着头离开了。
漪袊去查看那几车的药材,被掀开的药材一看就是上等的药材,里面也丝毫没有什么其他不妥之物掺杂。
“殿下,他们为何突然给我们送这些药材?他们这是何意?”郡守不解。
“殿下,这是随着这些药材一起送来的。”一位守城的人递上一封信。
漪袊忙将这信打开。里面的字迹是秀兰的。
秀兰在只道这些药材都是她看着一车车装好又一车车送来的,所以可以放心的用,其他的却丝毫未提。
漪袊将信看完才后让人将药材清点清楚,再将这药送进村子里。自己则带着陆灵和这郡守回了房内。
漪袊将信递给了陆灵,陆灵接过信,反复了看了几遍才道:“殿下,这信所用的纸并不是寻常人家可用的,这是用擎国特有的细纹竹所制,纸张难得,不是皇亲贵胄也是也是有些名头的人家才能用得此物。”
漪袊听她所言,将那信又拿回仔细翻看。
“你如何知晓?”
“您忘了么,臣的母亲极爱砚墨,好的砚墨自然离不开纸,所以臣也多少有些耳濡目染。”陆灵道。
漪袊这才想起,自己当年去请罪之时也是投的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