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袊索性突然就松开了手,廖即心向后挣的力道没想到漪袊回突然放手,一时间不查就这般的仰躺回了榻上。
漪袊也顺势的又复压在了他身上。
“心儿,乖,跟我说说,你这手,还有这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漪袊将声音放柔道。
廖即心一直低着头,不看漪袊,却也不开口说。、
“心儿,我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肯告诉我吗?”漪袊问道。
廖即心还是不出声。
“心儿,我一直都不曾瞒过你什么,哪怕是那些年的毒,我也都告诉了你,你真就打算什么都一直这么瞒着我吗?”漪袊柔声细语的哄着。
廖即心听着她一声声的唤着自己,说着之前自己的病,廖即心这才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向她。
可眼神却也是胆怯的。
“太,太丑了。能不能不看了。”廖即心又说了一遍。
“心儿,信我,不论你变成何种,你都是那个你。我只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漪袊看着他的双眼道。
廖即心想了片刻,才从身后将自己一直藏着的手慢慢的拿出。
漪袊再一次看到还是不住的振色,可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有何反应,因为廖即心一直盯着自己的,自己一旦有何不对的神色,他定然会多想。
漪袊只是轻抚着他的这只手,慢慢的挽起他的衣袖,去查看到底这蔓延到了何处。
“心儿,同我说说吧?”漪袊问道。顺着他的手指往上轻抚过去。
廖即心虽然手上的肤质是这般的,可感觉却也还是存在的,他感觉到了漪袊手的温度,一直往上爬着。
她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但自己却不能如实告诉她自己这是如何变成这般,自己不想她愧疚,也不想她觉得自己欠着自己什么。
廖即心只道:“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医者。”廖即心飞快的在脑中想出了一套说辞。
“嗯。”
“所以医人先要自医。我在殇国,他们有许多种的毒,都是我不曾见到过的。那一日来了一个女子。”廖即心状似回忆一般的说着。
他告诉了漪袊自己这是在殇国,为了救一个不知中了何毒的女子而不小心染上的。索性自己医术还过得去,将自己救了回来,只是这头发和手就变成了这般。
漪袊听着他说的这一切,他虽然只是寥寥数语的说了此事,可自己知晓,他如今的医术,不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可单从他将自己这膝上的病症医治好,又到这北部治好了那疫病,他的医术就已经十分的高超。
可他却还是留下了这些病症,可想当时该是何种的凶险,也不知他救的是何人,只得他如此冒着生命危险去搭救。
“这是何时之事?”漪袊问着。
廖即心想想道:“不过近两年这事。你放心,我过些时日就能将自己医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你救的是何人?值得你这般的为她冒着生死。”漪袊问道。
廖即心道:“她值得。”
漪袊听了心中更是不是滋味,自己都舍不得伤这人分毫,可他却为着别的女子将自己作践成了这副样子。
她伸手去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廖即心:“以后不论救谁都不准让自己有危险,否则我定然会在你就之前将人杀了。不信你可以试试。”漪袊发狠的道。
因为她知道怀中之人有多么的心善。
廖即心感受到漪袊抱着自己的动作,他轻笑的也环抱住漪袊:“好,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你最好记得答应我的事。”漪袊道。
廖即心自然不会那般的随意为了谁如此,他只是为着如今这怀抱着自己的人,一次次的冒险,一次次的将自己置于死地,还依旧转身回来继续还要追逐着这人,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的执着于她,可是就知道,自己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有事。
漪袊抱了一会才将人放开:\等回去,我就命太医给你诊治,还有那些可以乌发的,和那些生肌的,你统统都用,定然能恢复。”
漪袊心中盘算着宫中有些什么宝贝能拿来给他用的。
廖即心轻笑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我以何营生的了?若说生肌,又怎会比我知晓?”
漪袊这才想起,如今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般任人欺负的人了。
廖即心又去取那支手套,漪袊却一把拿过:“日后同我在一处就不要带了。”
“你不会觉得...”
“不会,我什么都不会觉得。你如何都是你。”
“好...”廖即心也没再去取那手套。
漪袊看他如此,这时才又算起之前的账。
“那老爷,是不是现在该说说另一件事了?”漪袊道。
廖即心听她的话抬头看着漪袊,一脸好似自己什么都未曾做过的样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前厅那般行径是故意为之。”漪袊想起刚刚他那般主动的对自己投怀送抱。
虽然自己很受用,可是也知道他没有缘由必然不是这般的人。
廖即心看瞒不过去,只得轻轻一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袊儿。”
“说说吧,刚刚前厅里到底是有何人值得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