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唤我什么?”
“袊儿?”
廖即心越来越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却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可还有其他?”
这时廖即心却说不下去了,低头轻轻摇了摇。这人当真是认真的吗?还是单单只是因着刚刚的事在罚自己说这些臊人的话不成?
虽然在自己心中她确实早就是自己的妻主,可现在的两人还未嫁娶,这般称呼定然也是叫不出口的。
漪袊见他摇头,是没有还是他不想说?
因着刚刚他们所说的,自己是昏睡了几日,那么自己定然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重生到了什么其他人身上,但若不是那般,那自己经历的那些又是什么?
若说是凭空的,那为何很多事情又莫名的与自己之前想不通的事情而吻合。
若不是凭空,那莫非就是自己丢失了的那段记忆不成?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气了自己足足的两世,还凭白的冤枉了他,上一世还那般的对他。。。
屋内静谧了片刻,在廖即心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漪袊之时,她又开口道:“是没有其它?”
没有。。”是我实在唤不出口。
漪袊却不等他说完,又道:“行,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廖即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漪袊等待着。
“你心中可还有他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漪袊虽然听到了他说没有,但是却还是不死心,定然要问到底,如果他说有或者不回答,自己就。。。。
自己就如何?
自己能如何?
漪袊忽然有些怕听到他的回应,毕竟如今的种种都让自己有一个或许那个名字也是自己,那些事就是自己的记忆的的希望。
“我。。。”
廖即心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母殿,小叔叔,快用膳了。”说着一阵风一般的跑了进来。
屋内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漪袊却突然从未感激过如今漪念这丝毫没有皇长孙规矩的样子。
“先用膳吧。”漪袊也顺着她的话道。
廖即心无奈只得不再说下去,毕竟这话他实在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还是晚些了再问问吧。
总觉得今日的漪袊有些奇怪,可又不知怪在何处。
“好,慢些。”廖即心伸手去扶漪袊。
直到夜深漪袊睡下时,都再未有机会让廖即心将之前未尽之语道尽。
漪袊如今也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思,既想知道他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又担忧万一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该当如何?心中从未有过的辗转,慢慢的,因着刚醒来身子还未恢复便又睡下了。
梦中似乎是自己不知何时梦到过的,场景那般的熟悉。
她一直在奔跑着,身后牵着什么人,但不同的是,之前看不清的人,如今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这人不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边人又是谁?
她不假思索的说道:“心儿,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后面的人就抓不到我们了,等我们出去,我就去寻母亲让她派人将这些人统统都抓起来,心儿别怕。”
接着,漪袊好似已经知晓脚下即将踩空一般的,转身抱住身后的廖即心,让自己同他一起向下落去。
但口中仍然不忘说着:“心儿,别怕,心儿。”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在轻拍自己,还唤着自己,漪袊忽的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口中仍然顺着梦中的唤了一句:“心儿!”
回过神,感觉到了身旁有人动了一下,也坐起身来,声音还有些因着刚醒而有些发软:“怎么了?我在,我在这。”
一只温软的手轻抚着漪袊的后背,漪袊转头看向止不住困意,但仍然打着精神陪着自己的人儿。
轻轻摇了摇头,抬手将人揽入怀中道:“无事,睡吧。”
廖即心本还有些困意,如今已然消散了一些,总归也一时间睡不着。
“刚刚梦到了什么?与我说说?”
也不知是这夜的晕染,还是身边人如今的温声软语,让她一时间觉得之前的答案似乎不再难以接受。
“如果说不着,不妨将刚刚咱们未谈完之事说完可好?”话是柔如月色,可漪袊揽着身边人的手却不似她的话语那般轻柔。
廖即心本是想随便说些什么,可听到这话,刚刚那些思绪和脸上的热度似乎又浮了上来。
他知道之前的话什么没说完,这样的夜不止让人柔软也让人变得不再那么羞涩。
廖即心千言万语的思及过往那些种种,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两人之间过往点滴,她的恶语相向,她的横眉冷对,她的从不信任。
又或是她的温言软语,羞臊逗弄,两人之间不论好坏,都一幕幕的浮现眼前。
自己之前的千万次的想剖白却无人听,想诉衷却难言语,想论情却不得启。
如今,终于得在一处,可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及这些过往,最后只化得简单的三字,缓缓的从廖即心口中轻柔的吐出。
“唯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