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了解当年的事情,她就更加没有权利去说太婆婆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所以,这会她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包括她的便宜娘当年是怎么带着她,从满门抄斩的罪名中逃出生天的。
而这个时候的墨北宸,却是心里一盹,他没想到他的小歌儿会突然间问起凤家的事情。
他一时之间,有些语顿,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陷害凤家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北宫家设计的计谋,但是没有他父皇的推波助澜,凤家当年又怎么会那么快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呢!
当年要不是父皇怕凤家功高盖主,将计就计,凤家又怎么会满门被屠。
说到底,他们皇家在当中也充当着刽子手的角色,他和歌儿之间说到底还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这一点,他根本无法狡辩。
墨北宸握着白玥歌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如果……
如果歌儿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会不会因此怨恨上他,怨恨上整个墨氏一族,然后离开他?
墨北宸不敢赌,他根本就不敢对他家小歌儿实话实说!
“歌儿,当年的我对凤家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歌儿,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本王不想你背负仇恨,不管是你还是凤家的事情,你只要相信,本王会为你处理好的,好吗?”
墨北宸直接跳过了凤家的事情,用他当年还小来搪塞了白玥歌。
这会白玥歌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了。
但凡狗男人多和她说一点点凤家的事情,她都可以将凤家的事情和国君撇的干干净净,但是这会……
她动摇了,当年凤家的事情,国君应该也是参与了的,但是具体承担什么角色,一时之间白玥歌还拟不清。
白玥歌闭着眼睛,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这会还能和墨北宸说什么话,只能装成熟睡的样子,以此来逃避狗男人看她的目光。
夜慢慢的深了,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不知不觉间,竟都睡着了。
也在这一夜过后,白玥歌的心里对墨北宸有了一丝丝的疙瘩。
每日里除了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情之外,两人都甚少说话,每次墨北宸想缓和两人的关系,但是白玥歌都背对着他,俨然不想说话的样子。
好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不长,在各国使臣进入京都以后,屈老爷子竟然也来了京都。
当初的屈老爷子原本的意思,是想来京都参加白玥歌和墨北宸的大婚之喜,但是因为武沧城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他才迟了那么久回的京都。
而这次他来京都,竟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蒙了面纱的女子,听老爷子的意思,这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是他在外面刚认的干女儿。
还让他们叫这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小姨。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亲戚,白玥歌并不反感,就是有一点不好,女人蒙着面纱,这以后要是揭下来,她会不会都不认识啊!
这小姨也真是的,就算奇丑无比,就算毁了容,他们都叫了她小姨,自然就不会在意她的长相,连吃膳食的时候都带着面纱,这算什么事啊!
但这种事情,别人不愿,她还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这些日子他们住的都是客栈,她除了每日里故意和海圣羡凑堆,让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有话去回禀屈府里的老夫人,其他时间就是待在房间里算账。
这些日子花银子有如流水一般,听说她在山里买的那块地,房子已经盖好了,是按照她画的图纸,盖成的一间一间的宿舍,最边上一点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四合院,她还没去看,具体盖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
药材田那边,薛立明直接找的那片山里的住户,大概十个人,帮着收拾收拾药田。
每日里医馆里都会派去一个药童,对成熟的药材进行采摘,两位老太医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药材的种子,也直接种在了那片药田里,现在他们百草堂里的药材,已经很多药材都是自产的了,当然除了一些特殊的药材,这边京都的气候不适合生长的,那就只能从外面买。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也导致了她的钱财一点点的缩水。
白玥歌有点丧气了,她的药田那边每日里都在烧银两,医馆只有微薄的盈利,付了大夫和药童的工钱,白玥歌最多一日才能挣个一两的银子。
哎……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呜呜呜,公子啊,您快醒醒,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爷非得打死小人不可。”
白玥歌待在房间里算账,门外却能听见某个小厮哭天呛地的声音。
嗯?
这叫什么?
这叫打瞌睡的时候居然有人送枕头来了。
白玥歌正愁银两的问题,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嘛!
女装是她王妃的身份,王妃的身份那治病救人都是亏本的。
但是男装就不一样了,想她的神医之名,嘿嘿,能住在天下第一楼的客人,想来都是不缺银子的,那她一百两的诊费岂不是有着落了。
白玥歌生怕有别的大夫来抢生意,当即是换了墨北宸留在这里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嗯,有点大,好在古代的衣服都是用腰带绑在身上的,她把衣服拉拉扯扯的,将衣服系的有点紧,这样看起来也就没那么不合身了。
只是拉开门以后她发现……
吼吼,来迟了,不仅迟的没边了,那边还围了一堆的人,将那啥病人围坐一团,看围着他的人,还人手一个大箱子,看起来都是刚被请来的大夫。
靠,这得是什么来头啊,居然一下子请来如此多的大夫。
这看个病岂不是还得抢着看。
“这,这……
公子这病……这病……
老夫……老夫才疏学浅,还请……另请高明吧!”
“老夫也无能为力,公子这病以前老夫也见过几次,最后都活活被疼死了,哎,还请早些通知公子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哎,草民也无能为力,可怜了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的……”
围在一起的大夫,一个个不是摇头叹息,就是为眼前的小公子感到惋惜,小小的年纪,竟害了这样无法根治的病,这真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