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人都二十多岁,我都四十四岁了,年龄差距大,他们其实也不差我。他们六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去西厢房一楼吃饭去了。
我到烧水间放了一块木柴到炉膛里,火均匀而缓慢地着,保持着水温。
我给殿下洗澡的这几天,他有时候让我给他按摩,有时候不让我给他按摩。过去的六七天,只有昨天是他让我给他按摩的。他昨天在洗澡前说:“文游唐,本王昨晚上失眠了,一夜没睡着,你给我按摩一下那几个安神助眠的穴位吧。”
我给他按摩那几个安神助眠的穴位后,他睡着了,睡得很香。我把他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短裤,再把他抱到浴缸里搓澡,然后再把他抱到浴桶里。
由于我的动作很轻,他没有醒,我扶着他后背,让他站在浴桶里,水没过他肚脐眼,我伸手到水中将最后那块布料解开脱下。我左手揽着他腰,右手拿着滑腻的洗澡皂深入水里,在一些角角落落涂抹……
最后我把浴桶里的水放净了,那时候炉膛里的火也早灭了,水温不是太高了,我用一个长把舀子舀水试水温。水温有点高,我再往里加入了两桶凉水,伸进长把舀子上下搅和,让上下层水温一致。我又试了水温,上下层一致并确认水温适合洗澡了,我就打开底部的闸板,水顺着水槽流到浴缸,再从浴缸流入殿下坐着睡觉的空浴桶里。为了不让水流溅入殿下口鼻里,我事先把浴桶转了一下角度,让浴缸流下来的水流到殿下的小腹部。水没到殿下两块白皙的并不发达的胸肌时,我就把大铜炉的铜筒底部闸板关闭了。我把浴缸西侧的炕上放着的花瓣,抓一把,撒在浴桶里了,这些红的,粉红的花瓣,飘在浴桶里,有一些落在殿下仍在闭目熟睡的脸上了。我把他额头处的一片红色花瓣拿起来,放到水里,泡湿了以后在他眉间按了一下,他清秀俊美的眉间有一个淡红色印记了……
除了上述讲的那一天外,其他的日子,是他自己搓澡的,也没有让我给他按摩。我不给他按摩,不给他搓澡,就省了很多事,就到堂屋门口站岗,或者和小娅一起洗殿下的衣服了。
我添了木柴,从回想中回过神来,出了烧水间,又到堂屋门口站岗了。这时候李辅国扶着李亨从堂屋出来了。李亨喝醉了,虽然李辅国扶着他,他还左摇右晃,他说:“我要——到洗——澡间——睡觉,那个——大炕暖和。”
王忠嗣醉得轻些,但是走路也不太稳当了,我就上去搀扶他。他说:“文游唐——不用——你扶,我——要参观——忠王的——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