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荆呵呵乐地解释:“你不是说着泥不干净嘛,这酒可以消毒,我这是帮你消毒呢,而且喷了酒黄泥就不容易干了,否则你出去一会儿黄泥就裂了,撑不到晚上。”
萧月冥真的气得想掐死耶律荆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他说的还算有道理,他真的会掐死他。
整完耶律荆还觉得萧月冥哪里不对,又去给了弄了个假胡子贴上,还往他的铠甲里塞了很多的棉花,让他看起来壮实不少:“得了,这就像我们草原部落的士兵了。”
萧月冥过去照了铜镜,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模样,也有些乐了:“我现在这样,估计我们家初儿都不一定能认出我。”
他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他本来的面目了,估计也就拿一双眼睛还有点熟悉了,其他地方连他自己都认不出。
耶律荆对于他的杰作也满意得很:“既然装扮得这么完美,那不如你就待在我帐篷门口吧,这样也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其实一般人在门口是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声的,不过以他的武功应该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可以。”萧月冥也觉得现在就是萧怀瀚站在他面前应该也不可能认出他。
萧月冥和耶律荆刚商量好,聂矢戟便来禀报:“单于,守边疆的士兵发了狼烟,应该是凉州那位王爷过来了。”
耶律荆给萧月冥使了个眼色:“出去守着。”
萧月冥立刻待入角色,朝耶律荆行了个西部礼,便撩帘出去了。
门口的聂矢戟看着萧月冥那张陌生的脸,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撩帘进屋:“单于,门口的士兵是哪来的,瞧着脸生得很。”
萧月冥听到聂矢戟的话,忍不住扬起唇角。
连聂矢戟都认不出他了,看来耶律荆整的还挺成功嘛。
耶律荆也乐了,顺口道:“刚调来的士兵。”
聂矢戟蹙眉:“那也不能让他守您的帐篷啊,我把他调去别处。”
“别!”耶律荆无语地看着聂矢戟:“他是孤最信任的士兵,就让他守在门口就行。”
聂矢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单于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士兵了,难道这士兵又跟阏氏有关系。
将聂矢戟认在这里,耶律荆又郑重地警告了他一句:“记住,他是我们西部的士兵。”
聂矢戟没太明白耶律荆的意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出去接人。”
“是。”聂矢戟不敢怠慢,立刻便出去了。
等他一走,耶律荆便让是侍者将他刚刚给萧月冥糊脸的工具全都收拾了扔掉了。
一盏茶之后,聂矢戟在天象部落入口接到了萧怀瀚。
见萧怀瀚带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聂矢戟脸色有些不好:“东秦瀚王是吧,来我们大草原做客,好大的派头啊!”
萧怀瀚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地扬唇:“本王的护卫没来过草原,本王带他们来见见世面,想必天象部落的单于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聂矢戟眼里的冷意更甚。
怕死就怕死,说得这么好听。
“走吧,我们单于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