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宁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今日贵妃那里赢来的那个镯子呢?没见你带出宫。”
李遂宁问他。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随手丢御花园的池子里了。”
沈其琛却将李遂宁送的这个扳指小心的收藏着。
“你也不怕被人瞧见。”
“所以我特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好了,早些休息吧,今日也累了。”
“嗯。”
距离中秋过去也没有多久,沈景冶又派人送来了北洲时节正新鲜的水果,在朝渊是吃不到北洲那般可口的水果的。
“看着不错,送进宫给母后尝尝,送一部分去谢府。”
“公主不留一些吗?”
“不用,检查好了再送,别掉以轻心。”
“是。”
“那边的人说,安卿卿来了。”
沈其琛说,
“她跑来朝渊做什么?沈景冶又不在这里。”
“可是你在呀,上一次在北洲没和你见上一面,沈景冶从这边回去以后她没了太子妃之位,估计想来见一见你。”
“来劝我断了这念想?”
“应该不是,她不会做这种自轻自贱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为了知己知彼吧。”
“你还挺了解她。”
“你觉得她会在哪里落脚?又怎么来见你?”
沈其琛没有回答李遂宁的话,反而是问她。
“自然是王府,她来朝渊肯定会去找豫王侧妃的,也没有比王府更好的安身之处了。”
“公主真是聪慧。”
沈其琛顺着杆子夸赞李遂宁。
这边安卿卿已经到了豫王府,且在府里闲逛着。
“姐姐,你来朝渊怎么没有事先给我书信,我也好去接你。”
安清清领着人在王府里转悠着。
“我也是一时兴起,就想着来看看罢了,想着与你一别也许久未见,就找了过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没什么好麻烦的,姐姐也看见了,这府上的人对我还算客气,待王爷回来后我与他说,你就在府里安心住下,总比外面客栈什么的好些。”
“豫王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嗯,王爷他早已知晓了,我对北洲对父亲算不上有什么用处,也不担心北洲会为了我对王爷要求什么,所以王爷也就不计较了。”
“这样说来,这豫王除了年长你一些,倒也还算可靠,倒不至于让你替我远嫁朝渊吃苦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远嫁我也是愿意的,姐姐对安府至关重要,自然要有更好的路要走,姐姐日后也可告诉父亲,我不曾怨他,父亲他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个。”
“父亲他本就利益为大,你应该发现了的。”
“我如今过得很好,过去如何我全当烟云了。”
“你的身份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福临公主,不过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之后就知道了,这些事情逃不过她那些探子。”
“她手再长,也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就算是北洲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你之前养在哪里,除非她的眼线对北洲很熟悉。”
“进入王府后我与她私交甚少,这些我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安清清看向对方,她知道安卿卿来朝渊必然有目的,不过她对自己一直是这样,说不上亲切,也不至于很疏离,是当时回安府她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母亲出身青楼,自己又是没名分的私生女,她一定会不待见自己,可她也没有,大概是安府的人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自己没有危害到她,反而可以替她远嫁,所以她态度很好。
“太子殿下来朝渊一事,回去后我就得知这福临公主有意与北洲联姻,太子妃之位与我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