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楚熠再没有掏过鸟蛋,但也因为愧疚,他求父亲责罚他。
父亲虽是楚熠的师父,也对他心有埋怨,但也不敢责罚皇子。楚熠看出他的为难,又去求了先帝,也不知他对先帝说了什么,让先帝下了圣旨,准许父亲杖责他。
这些她本来不知,因为楚熠受了杖刑后根本就没有休息,依然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
是后来父亲看不下去,对她说了真相,让她劝楚熠去休息。
往事历历在目,可一切却已物是人非!
眼睛酸涩的厉害,司马灼清仰着头,才没让眼眶中的眼泪掉下来。
“小将军,您快给陛下包扎伤口啊!”王福看司马灼清此时竟在发愣,急忙出声提醒。
司马灼清回过神来,她拿过一旁的纱布,飞速的帮楚熠将纱布缠好。
待做完这一切,楚熠整个人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大喘着粗气,心口处的伤口一直往外溢着鲜血。
“王公公,麻烦你将陛下的上衣脱了。”
“啊?”因为楚熠今日穿的一件墨色衣衫,所以王福并不知道楚熠胸口也受伤,此时听着司马灼清所提出的要求,只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司马灼清看着楚熠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唯恐他一会儿因为失血过多而性命不保,便耐着性子解释道:“他胸口也受伤了。”
“啊喔!好!”王福急忙小心的帮楚熠脱着上衣。
楚熠整个人此时早已虚脱,他根本做不出反应,只由着王福伺候他脱了衣衫。
等司马灼清再次把楚熠心口的伤处理好,又给他脖颈上上了药后,她整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而楚熠也早已扛不住,昏睡过去。
夜色寂寥,王福害怕楚熠晚上出状况,也怕司马灼清再给楚熠补上一刀,所以直接跪坐在床前为楚熠守夜。
而司马灼清则是躺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房中燃烧的烛火发呆。
子时过后,楚熠发热了,他躺在床上,一个劲的说胡话。
王福打了水,将帕子放在楚熠的额头为他退烧。
司马灼清看着他烧红的脸,心中划过一抹痛意,却在瞬间将那抹痛意压下。
楚熠如今所经受的这些,都是他罪有应得,她不该可怜他,也不该为他心痛。
“阿灼!阿灼!”
床榻上,楚熠依然在低声呢喃着什么,王福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他说的什么。
他看着一旁坐在软塌上神色冷漠的司马灼清,乞求道:“小将军,要不您过来看看陛下。”
“你不怕我再给他来一刀了?”司马灼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王福老脸一红,这次却一脸笃定的说道:“小将军不会的,奴才看的出来,小将军还爱着陛下,只是……”
“我怎么可能还爱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呢!今晚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刻闯了进来,我现在早已经杀了他!”司马灼清神色冷漠,说这话时,声音中也不带丝毫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