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坦荡,是哪怕飞蛾扑火也大无畏的英勇!
可她为他付出那么多,最后却因为他,搞得家破人亡!
他是罪人,在她眼中,不,不管在谁的眼中,他都该是彻彻底底的罪人。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没有在魏军面前泄露他的身份,她依然护着他!
“阿灼,我知道,我的罪孽不可饶恕,但我还是想厚颜求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从前我不信你,伤你辱你!但今后,我一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丝毫委屈,绝不会再让如赵宇那般的恶人欺你分毫。”
“若你自己不便动手,我可以当你手中的刽子手!若你不想待在魏国,我亦可待你离开。我……”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不等楚熠将话说完,司马灼清突然冷声打断他的话。
她抽出利剑,毫不客气的架在他的脖子上:“硕帝别忘了这是何地,如今你已自身难保,竟还能厚颜说出护我周全、带我离开的话?”
“我告诉你,我司徒允这辈子从不需要任何人相护。功名利禄,权势地位,我全都会通过自己的双手争取过来。”
“以前是,以后更是!”
“我也奉劝硕帝,别将自己当成救世主。”
“从前我以为硕帝风光霁月,但如今我只觉得你卑贱如狗。”
“在本将军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硕帝还是赶快离开吧!不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说完,司马灼清直接收了手中的剑,转身,只留给楚熠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楚熠只觉得自己整个心都是痛的,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却并未离开。
而是沉声说道:“只要你在这儿,今日就算阿灼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
“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吗?”
再次抽出利剑,司马灼清愤怒的转身,直接将剑尖对准他的胸口。
楚熠一脸平静的看着胸口散发着光芒的剑尖,他眼尾猩红,声音哽咽,眸中也似有晶莹闪过:
“从你离开,我已如行尸走肉般活了这么久了,若能死在你的手中,该是我的幸事。阿灼,动手吧!”
“冥顽不灵!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阿灼,我是司徒允!”
“现在,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因为愤怒,司马灼清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仲夏时节,楚熠本就穿的单薄。
司马灼清手中的剑尖利异常,削铁如泥。
穿过盔甲,又划过单薄的衣衫,他的胸口已经溢出鲜血。
但楚熠却像是没感到疼一般,他依然痴痴的笑着,更是毫不顾忌胸口的利剑,竟还向前踏了一步:
“只要你在这儿,我绝不会滚!”
“你……”
利剑再次刺进一分,本来只是星点鲜血溢出,而如今,竟是一股一股的鲜血冒出。
司马灼清的心彻底颤了,她双手抖动的更厉害,楚熠却再次无畏的向前走了一步。
“呲!”利剑划过皮肉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帐中,竟是那般响亮。
“呃!”楚熠闷哼一声,而司马灼清,则是彻底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