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次从马车上摔下来的伤并不是太严重,但因为之前身上本就有伤,又没有好好休养,如今已伤及肺腑……”
“这么严重?”楚沧眼睛瞬间都瞪大了,他紧紧抓着乔宇齐的手腕。
“那……那可有办法让皇兄身体尽快恢复?”
“办法倒不是没有。”乔宇齐用力将自己手腕从楚沧手里抽出来,看着被他握的通红的手腕,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抬头悄悄看了眼站在马车上的司马灼清,果然见司马灼清一脸紧张,她紧咬着嘴唇,身前的手也紧紧绞在一起。
“乔太医,你倒是快说啊!”
楚沧看乔宇齐不说话,以为楚熠身体真的不行了,此时心都要跳出来了。
乔宇齐收拾好医药箱,就在众人都紧张的不行时,总算开口了。
“其实只要让公子卧床修养半个月,之后别再受伤便好,如果这次不好好将养,恐性命危矣。”
“宇齐,你别乱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总算缓过来的楚熠看乔宇齐将气氛搞得这般紧张,便在王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虚弱的说道。
乔宇齐低头撇了撇嘴,抬头去看,果然见司马灼清已经用力掀开车帘进了马车。
乔宇齐知道司马灼清生气了,却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楚熠就算身子底子再好,也经不住司马灼清这般折腾了。
而且他能看出来,司马灼清对楚熠终还是有情的。
她每次折磨楚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长此以往下去,楚熠身体上受到伤害,而她心理上也承受不住。
她如今已有燥症,若还是不加以控制,恐怕才真的是性命危矣。
而回到马车上的司马灼清,想着刚才楚熠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
她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头靠在车壁上,一脸的迷茫。
她已经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知道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迷失自己,但她自己却走不出来,也不知谁能救她。
刚才乔宇齐的话或许有些夸大其词,但她却也清楚,楚熠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如今报复了楚熠,让楚熠每日在她面前卑躬屈膝,难道真的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吗?
可她也给了楚熠太多次机会啊!是他执意要纠缠她的,而且他留在她身边到底是何目的她到现在都无法确定。
但她绝不会相信楚熠留在她的身边真的只是为了赎罪,楚熠心怀天下,他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真正的放弃天下。
脑中思绪纷杂,司马灼清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她什么也理不出来了,只觉得累。
之后的行程中,楚熠没有再上她的马车,驾车的人也换了。
司马灼清并没有当回事,她一路混混沌沌的,当到将军府后,什么也没过问,就直接回主屋休息了。
午膳时分,司马灼清闻到一阵饭香味。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见楚熠和紫芙走了进来。
紫芙将饭菜放下后行了一礼便退下了,楚熠则是将饭菜摆放好,苍白着一张脸躬身说道:“阿灼,下来用膳吧!”
“小齐不是说了你要卧床休息吗?又来这儿干嘛?”
司马灼清走下床,刚在饭桌前坐下,楚熠已极其自然的在她身旁跪下,熟练的帮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