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我看,楚熠,你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说!你装病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想哪天给我一刀?”
锋利的匕首顺着楚熠的下颚滑到脖颈上,只需再向前一步,就能划破他的肌肤。
楚熠看着眼前之人冷漠的样子,却是苦笑一声。
他摇着头,突然伸手握住了架在他脖颈上的匕首。
凌厉的刀锋划破了他的肌肤,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只满脸真诚的看着司马灼清。
“阿灼,我不会伤你,也没有骗你!若你不信我,觉得我会伤了你,那现在就一刀结果了我!我说过,我绝不反抗!能死在你手中,是我楚熠的荣幸!”
“混账!”看着楚熠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司马灼清心颤了。
她松开匕首,再也不敢对上他的眸光,后退几步,落荒而逃。
“阿灼!”看着司马灼清离开的背影,楚熠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赤脚下地,急忙追了过去。
“公子,您和将军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不穿鞋啊?奴才去……”
“阿灼往哪个方向去了?”
“回公子,奴才看小将军往自己房间方向去了。”
“知道了,你不必跟来!”留下这句话,楚熠再不敢耽误,再次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他不想再与司马灼清之间生有误会,他们关系已经这般恶劣了。
他只想要与她好好的,可为何就这么难呢?
“阿灼!”当楚熠追上司马灼清时,她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正坐在房间喝着酒。
看到他来,司马灼清只是抬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楚熠因为一路跑过来的缘故,呼吸有些混乱,脸上也沾满了汗水。
他并没有骗司马灼清,他的伤并未完全恢复。
从刚开始司马灼清刺的那一剑,到后来替司马灼清挡楚沧那一剑,之后被司马灼清掌捆,踹飞那么多次,早已伤了肺腑。
如今他看起来身体已恢复如初,但内伤还很严重。
可明明刚才在来的路上早已想好那么多解释的话语,但如今看着她冷漠的样子,那些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司马灼清不相信他,就如之前司马灼清曾向他一次又一次解释她与宣王无染,而他却总是不相信她一样。
如今他也终于体会到不被最爱的人信任的滋味,楚熠想,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闭上眼睛,楚熠握紧双拳,由着手心上的鲜血滴落下来。
他后退一步,朝着司马灼清直直的跪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想要偷懒多休息几日才会骗将军的,如今既然被你将军发现,我不敢再做解释,请将军惩罚。”
说着,他俯身拜下。
一滴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滑下,心真的很疼,是那种被人用钝刀一刀又一刀在心上划过的感觉。
头顶被一片阴影覆盖,楚熠以手撑地,直起了身,但在手掌用力的瞬间,才想起自己手心已被匕首划破。
钻心的疼从手心传到脑海,楚熠苍白着脸,抬头仰视着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
满是汗水的下颚被女人捏住,楚熠只是看着她,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在女人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时,他垂下眸光,乖顺的看着地面。
“既然璟匀诚心改过,那就在这儿跪到天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