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很快就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看情形该是一直备着的。
热粥冒着香气,只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就连正站在窗前想着心事的司马灼清都被勾起了食欲。
她晚膳是在军营草草对付的,当时司徒仲和她一起用的膳,她当时便感觉她与司徒仲相处的状态不太对劲,所以并没什么食欲,如今闻着这米粥散发出的香味,倒是想吃的紧。
“公子,奴才伺候您用膳吧!”王福将米粥端过来时楚熠还卷着被子躺在地上,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实在起不来。
手脚本来就被束缚着,身子又虚的厉害,浑身还疼。
他此时是连动也懒得动,要不是实在太饿,他刚才也不会吩咐王福去准备膳食。
“来公子,奴才扶您起来。”半跪在楚熠身边,王福小心的将楚熠给扶了起来。
而楚熠这一起来,王福才发现楚熠手上居然缠着锁链。
那锁链粗重,司马灼清又缠的紧,王福已看到楚熠的手腕上勒出了痕迹。
王福鼻子一酸,楚熠在来到魏国后受的罪已经太多了,就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也不该被司马灼清这般折腾吧!
“公子,奴才替您解开吧!”王福虽看似对楚熠说着,但目光却看向了司马灼清。
司马灼清适时的回头,她淡淡的瞥了眼王福。
“王公公如今可真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白天便不尊本将军的命令要私自给楚熠诊治,如今又想背着本将军给你家公子解开锁链。
王公公是否忘了你家公子的身份,一个奴隶身上本就该戴着锁链,是本将军仁慈对你家公子一再宽容,没想到你们不知感恩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犯上。
你说,对你们这等大胆的奴才,本将军该如何惩罚?”
“奴才但凭将军处置,只是公子对将军并无冒犯。自来到魏国,公子谨小慎微、日日讨好,小将军当真看不清公子对您的诚心吗?”
“哼!并无冒犯?”司马灼清一脸讥讽的看着楚熠。
“王公公不妨问问你的好公子他刚才做了什么,又为何会被本将军绑住?”
“咳咳!”见司马灼清话都说了这份上了,楚熠也不敢再当哑巴。
他朝王福使了个眼色,王福会意,识趣的没敢多问,拿过一旁的粥一口一口喂着楚熠。
司马灼清看的吃的香喷喷的某人,恶狠狠的坐回床上。
“以后不准再给你家公子私自留饭,往后你们与府里的下人一起用膳。另外,本将军会吩咐管家,天一亮你和你家公子就去后院砍柴,白白养了你们这么久,本将军也算仁至义尽了。”
“咳咳!”吃得正香的楚熠因着司马灼清的话直接被呛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床上冷着脸的司马灼清。
“阿灼说什么?让我去砍柴?”
“怎么?不行吗?本将军府里可不养闲人,你要是不愿砍柴,就从我府里滚出去,爱去哪去哪!”
“可我是阿灼的奴隶啊!协议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楚熠只是你司马灼清一人的奴隶。我来魏国是贴身伺候你来了!阿灼,别抛下我,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发现司马灼清是来真的,楚熠这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