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灼清见他这般,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端起桌上的汤药就要饮下。
楚熠看着她的动作,还是没忍住将她手里的药碗打翻。
虽然乔宇齐说了这汤药没问题,但楚熠还是觉得既然司马灼清都起了怀疑,那一定不能再喝了。
“楚熠!”而司马灼清看着此时被楚熠打翻的汤药,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只是在对上他破碎的双眸和苍白的脸色后,到底忍着没出手。
只是她放过了楚熠,楚熠倒是自己找罪受。
看到司马灼清生气的样子,楚熠竟直接跪在了被打碎的瓷片上,而后忍着疼痛颤声道:
“对不起,我……我不该惹你生气,只是这汤药我求你先不要喝,等我真正确定这汤药没问题了你再喝,好不好?”
他仰着头,一脸卑微的乞求着。
司马灼清看着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楚熠今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薄衣衫,他跪下后,隐隐可见鲜血从膝盖处溢出,染红了衣衫。
“你……”司马灼清手指颤抖的指着他。
乔宇齐也急忙上前:“公子!您……您先起来!我先为您上药,不然您这腿该废了。”
“阿灼,答应我,先不要喝此药好不好?”楚熠却像是没有听到乔宇齐的话一般,依然固执的乞求着。
司马灼清都被气笑了,她一甩衣袖,声音冰冷的回道:
“楚熠,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让本将军喝本将军就不喝了?可笑!真是可笑!如今还用下跪来威胁我!好啊!既然你喜欢跪,那你就一直在这儿跪着吧!”
说完,司马灼清没有继续在房中待,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开了。
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抹红,司马灼清心中就像是堵着什么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有时候恨不得杀了楚熠,但有时,又会心疼他。
特别是看到他刚才自虐般的跪在瓷片上,她当时心真的很痛。
但他如今只是她的奴隶,是一个想靠赎罪来乞求她原谅的奴隶,他又凭什么命令她?
“呼!”
用力呼出一口浊气,司马灼清刻意不再想楚熠那副破败的模样,直接去马棚骑了马赶去了军营。
司马灼清到军营时,司徒仲居然已经早她一步到了。
行过礼后,司马灼清就心不在焉的坐在桌案前看着军报,分析着杨安郡的情况。
司徒仲看她从到军营后就没说什么话,如今坐在那儿也是头也不抬,便上前帮她倒了杯茶水:“孤看你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殿下多虑了,只是刚才骑马过来,有些累而已。”
“没事便好!你看你都出汗了。”拿出身上的帕子,司徒仲上前温柔的帮司马灼清擦着头上的汗水。
一股好闻的檀香味传来,司马灼清本来想要避开的,但不知为何,在想要挪动身子的瞬间,竟舍不得了!
“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这时,帐帘被人猛地掀开,楚熠全身是汗,膝盖处沾满鲜血,满脸阴郁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