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楚熠总算不再咬着嘴唇,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身子也还是不时的颤抖一下。
“他怎么了?”尽管心中已有了猜测,但司马灼清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乔宇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沉声回道:“第二次软骨散发作了。”
“轰!”紧绷的那根弦终是断了,虽然早有猜测,但司马灼清还是觉得一时无法接受。
第二次便这般煎熬,那第三次呢?楚熠倒时真的能撑的过去吗?
看着床上即使昏睡却还紧皱着眉头的楚熠,司马灼清的心闷闷的难受。
是她逼楚熠喝下软骨散的,可她难道便真想看着他这般痛苦吗?
“将军,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司马灼清陷入沉思中时,门外有下人进来禀报。
司马灼清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又想着司徒仲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一时之间,心中的压抑之感更加浓厚。
乔宇齐说不是楚熠下的药,可如果不是楚熠,那便是司徒仲。
可怎会是他呢?
他那般风光霁月的人,又曾将她从火海中救出。
在硕国时,他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她不信,竟是他……
可昨晚,是他一句一句引导着她。
她虽然意识当时已经不太清晰,但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也记得他当时是怎样让她一点一点怀疑到楚熠身上的。
可她却想不明白,司徒仲这般做的意义何在?
他若给她下药,便一定希望他与她发生关系,到时,他必要有办法将她迎娶到太子府。
可如今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楚熠啊!
难道,司徒仲只是想让她心生愧疚?
脑子乱哄哄的,她好像已深陷泥潭,再也理不清这些事。
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谁的话是真,谁的话又是假。
罢了,或许见一下司徒仲,真相便能浮出水面了。
“你让太子殿下在正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是!”下人离开后,司马灼清在屏风后换了衣服。
而乔宇齐一听说来的人是司徒仲,一直眉头紧皱。
司徒仲给司马灼清下了蛊毒,他是万不想司马灼清见司徒仲的。
但司徒仲是太子,就算他要阻止,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司马灼清不见他。
“阿姐,将药吃了再去吧!你如今心浮气躁,情绪不稳,若不及时服药,我怕你燥症再发作。”
临出门前,乔宇齐让紫芙将司马灼清的药拿了出来。
虽说他现在不能让司马灼清不去见司徒仲,但此药能抑制蛊毒,或许有些作用吧!
“好。”果然,司马灼清并未怀疑,拿起药放进嘴里,又喝了口水,便匆忙离开了。
正厅,司马灼清到来时,司徒仲正负手站在厅中。
看到她来,司徒仲急忙迎上去,一脸关切的问道:“阿允,你没事吧?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