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仿佛要炸裂,司徒仲昨晚说的话一句一句在脑海中回荡。
她用力捂着脑袋,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下药!下药!是楚熠给她下药了!是楚熠!’
“楚熠,你怎么敢?”
双目逐渐变得猩红,司马灼清看着依然熟睡的男子,手掌不由握上他的脖颈。
为何?为何?为何总是不满足?
她一次又一次的后退,而他,忏悔无用,便一次又一次使出那些卑劣手段。
下蛊不成,如今更是给她下药!
手指不由紧缩,而熟睡中的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思绪回笼,楚熠此时只觉得全身无力。
昨晚,他不知要了司马灼清多少次,他本就中了软骨散,体力不济,身后还有伤。
但女人昨晚却完全不知节制,她发疯般的将他压在身上,到最后,他竟不知是谁要了谁。
“阿灼!”他声音干涩,艰难的喊着她的名字,也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脖颈间的异样。
“阿灼,你听我……呃!”
余下的话,他尚未说出口,女子的手指再次收紧。
他只觉得瞬间呼吸困难,急忙想要掰开她的手,但女子此时力气大的惊人。
她双目圆瞪,眼中满是戾气,脸上也一面狰狞:“楚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下药?”
“不……不是我!是……司徒……”
“混账!”
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色,司马灼清猛地松了手,但不等楚熠缓过来,她竟一脚用力揣在楚熠的腰上,直接将他踹下了床。
“呃!咳咳咳!”床下的楚熠痛呼一声,接着便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昨晚尽管两人折腾到很晚,但当时身上实在粘腻,楚熠便让人备了水,拖着疲惫的身躯给她和司马灼清清洗了身子。
但清洗完后,他只往身上简单的套上了一件里衣,腰际也并未系任何东西。
如今,他被司马灼清踹下床,大半的胸膛露了出来,那身上的抓痕、掐痕、吻痕、还有身上遍布各处的淤青,无不昭示着昨晚战况的激烈,更招式着似乎他并非那个获利之人!
只是,司马灼清此时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赤脚下地,狠厉的握住楚熠的双颊,一脸冷冽的看着他:“直到如今,你还想诬陷太子殿下?”
“我……我并未诬陷他,为何你总是不信我?阿灼,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你才肯……”楚熠一脸苦涩的回道。
司马灼清冷笑一声,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解释?你这次又想用什么说辞来骗我?”
“楚熠,早在几日前,你已经将司徒仲安插在府上的暗探拔除干净了,如今这府上全是你的人,你若是想在昨晚的酒中下药,轻而易举……”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是司徒仲!真的是他!他……”
“他就算再蠢,也不会当着我的面给我下药!”
再次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司马灼清的眼中像是淬了冰一般,满是寒意。
楚熠看着她那般笃定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痛的刺骨。
他痛苦的闭上眼:“若你这般以为,我也无可奈何。那如今,阿灼又想如何处置我这个下药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