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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刻钟后,乔宇齐费了九头二虎之力,才将司马灼清和楚熠扶到了房间里。
楚熠受的都是皮外伤,倒不是很难治。
但司马灼清应该是情蛊与燥症同时发作,处理起来就有些棘手了。
况且,他对情蛊研究不深,如今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司马灼清的燥症。
担心司马灼清中途醒来他控制不住,乔宇齐还叫来了紫芙,后来王福也赶了过来。
紫芙去司马灼清房间取来了控制蛊毒的药丸喂她吃下,乔宇齐又熬了汤药,待喂司马灼清喝下后,时辰已经不早。
而楚熠因为外伤与软骨散的原因,到后半夜又发了热。
一晚上的时间,乔宇齐忙的脚不沾地,半点不停歇。
直到天亮,他再也撑不住,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便睡了过去。
而几乎在乔宇齐刚睡着,司马灼清就睁开了双眼。
她头疼的揉着脑袋,看着头顶完全陌生的环境,想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乔宇齐的房间。
“我怎么在这儿?”撑着手肘,司马灼清坐了起来。
紫芙急忙端着汤药走了过来,又扶着司马灼清坐好,解释道:“主子昨晚燥症发作,差点将公子打死,幸亏乔大哥把你们带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昨夜燥症发作?”
司马灼清一时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她摇了摇头,猛然想起紫芙刚才说,自己差点把楚熠打死,便急忙坐直身子张望着。
“楚熠呢?他没事吧?”
“公子昨夜发了热,如今已经……”
“阿灼,我没事。”紫芙话未说完,便听到一旁传来楚熠虚弱而沙哑的声音。
司马灼清急忙穿着鞋下地,就见楚熠正在王福的帮助下,挣扎着从软榻上坐起来。
“别动!”看包扎着楚熠纱布的伤口处再次溢出了血,司马灼清急忙按住了他的肩膀。
楚熠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躺着也难受,想要坐一会儿。”
“阿姐,公子后背也有伤,若他想坐,也是可以的。”刚刚睡着的乔宇齐再次被吵醒,他站起身说道。
司马灼清听他都这般说了,便也没继续坚持。
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碗药膳,司马灼清想着该是楚熠的,便端过碗,舀了一勺,亲自喂着他。
被她投喂,楚熠自然配合。
他没有说一句昨晚之事,也没有抱怨一句,只默默吃着药膳,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屋里的其他人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此时只剩两人。
待喂完药膳,司马灼清又拿出软帕将楚熠嘴角的残渣擦干净。
做完这些,房中便恢复了静谧,谁都没有开口。
司马灼清本想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遍体鳞伤的身体,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她拿起一旁的药膏,将几处溢出血的纱布解开,小心的帮他涂抹在伤处。
待再次帮他包扎好时,楚熠已是大汗淋漓,他唇上有轻微的咬痕,想来是刚才实在太疼自己用牙齿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