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魏国,臣都一定会说服他,让他不敢再生出自杀之心。”
“阿允确定能说服他?”司徒仲眉头依然紧锁。
司马灼清抬头,一脸真诚的回道:“臣虽不敢保证,但楚熠之前到底欠着臣,臣去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便辛苦阿允去一趟了。”再次拍了拍司马灼清的肩膀,司徒仲沉声说道。
司马灼清点了点头,又向司徒仲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司徒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
“长平,派人暗中监视她。”
“是!”
监牢,当司马灼清到来时,楚熠正蜷缩在牢房中污秽肮脏的一角。
他手上脚上都戴着锁链,就连脖子上,也像是栓狗一般被套着锁套。
他脑袋低垂,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容颜。
身上的囚衣也早秽乱不堪,那般破败污秽的挂在他的身上,根本遮挡不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鼻子发酸,司马灼清的双手早已紧握在一起。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啊!
那般金尊玉贵,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儿,也是如玉公子,俊美无俦,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而如今呢?
他置身在这污秽的监牢中,成为阶下囚不说,还被折磨成如斯模样。
若不是知道他还活着,她定以为那缩在角落之人早已被折磨死了!
转头扫了眼身后站着的狱吏一眼,那狱吏心中一惊,被她冰冷的目光看的瞬间毛骨悚然。
“将军,并……并非下官要这般绑着他,而是若不绑着他,下官控制不住他啊!”
“开门!”司马灼清压根就没接他的话,到现在,她也不认为楚熠会寻死。
而且,就楚熠现在这副遍体鳞伤的样子,他要撞墙自杀,也得有力气才行!
这狱吏这般对待楚熠,不过是受了上面的吩咐,想要磋磨他罢了。
牢门被打开,司马灼清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到了楚熠蜷缩的角落。
离他越近,血腥味就越是浓烈,司马灼清的眉头也就越皱越紧。
余光扫过还站在牢房门口的狱吏,司马灼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已经如此卑贱,恨不得将司徒仲奉若神明了,可他竟然还是怀疑她,更是这般折辱楚熠。
“楚熠,本将军听说,你不仅绝食,还想撞墙自杀!可真让本将军刮目相看啊!”
弯腰蹲在楚熠面前,司马灼清用力捏住楚熠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来。
楚熠吃痛,但他却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只抬着头,艰难的睁开双眼。
在看到面前那张熟悉却也冷漠的面孔时,他唇角勾起,自嘲的笑着:“司……司马灼清,你……你是……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