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声音冰冷的说道,言语中满是嫌弃。
司马灼清侧头看了他一眼,随着时日的增加,司徒仲的身上如今再也没有一丝曾经作为仲承允身上该有的温润。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身上的阴郁之气越来越重,残暴而狠厉的本性也再也压不住。
若是他真的成为了魏国的皇,那对百姓而言,才是一场灾难。
“殿下何必着急,这些炮灰死了便死了,压轴好戏好看不就行了?”司马灼清奉承着。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她拽着司徒仲的手臂,整个人的身体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她自己都觉得讨厌的紧。
偏偏司徒仲喜欢的就是她的讨好,他抬起她的脸颊,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的指印,轻轻抚摸着:“怎么不上药?”
“这是殿下赏的,臣岂敢上药?”司马灼清一脸娇媚的说着,实则不过是她想要用脸上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
而司徒仲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或者该说他故意曲解:“既然阿允喜欢孤的赏赐,不如待会儿孤再赏你几巴掌?”
“……只要是殿下赏的,臣都甘愿承受。”
“承受?既是赏赐,你便该高兴,何来承受之说?”
“是臣说错了话,实在该罚,请殿下责罚。”司马灼清恭顺的跪在了他的脚下。
她是魏林军的统帅,按理说,不管是司徒仲还是魏帝都该给她面子,可她现在跪在他的脚下,司徒仲却并无半点让她起身的意思。
他拍着她的脸,像是逗弄宠物一般,满连阴郁的说道:“先看戏,待戏看完,孤必好好罚你。”
“是!”司马灼清垂下眼眸,将眼中的恨意藏在了眼底。
俘虏一个接一个的减少,在接连死了十几个俘虏后,终于有一个俘虏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过,他从铁笼中出来时,只剩下了一条腿。
有士兵过来禀告,司徒仲大手一挥,满是厌恶的说道:“一个残废,难道还要留着浪费口粮?杀了吧!”
他凉薄的声音落下,那名有幸逃过一劫的俘虏如何也不会想到,迎接他的还是死!
头颅被砍下,司马灼清看着那俘虏眼中的惊恐与不可置信,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低头闭上了双眼。
而她再睁开眼时,竟看到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俘虏已被士兵押解了过来。
他头发未扎未束,眼中也没有其他俘虏该有的惊恐与害怕。
他站的笔直,虽看不清容貌,但自上而下却散发出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殿下,这是今日最后一个了。”
“扔进去吧!”司徒仲一脸淡漠的挥了挥手。
士兵不敢迟疑,弯腰解了他的手镣脚镣,将铁门打开了个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不客气的将他推进了满是残肢破体和那头老虎所在的铁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