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也问了士兵司马灼清的情况,只是他没想到司马灼清不仅受了伤,还被人打了。
而且看司马灼清状态也不好,她眼下满是乌青,神色疲倦,眉宇间也透着无法掩饰的忧思。
“先给阿允上药吧!”司徒仲看着乔宇齐毫不掩饰的担心神情,冷着脸说道。
乔宇齐虽说看不惯他,但如今司徒仲是主子,乔宇齐自然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上前为司马灼清处理伤口。
“阿姐,我给你脸上也上点药吧!”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乔宇齐从药箱中又拿出个瓷瓶。
司马灼清却摇了摇头:“我脸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累了。”
司马灼清知道乔宇齐是真的担心关心她,但她刚才也看到了司徒仲看乔宇齐的眼神了。
司徒仲并不是仲承允,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如果他现在想杀了乔宇齐,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而她决不允许乔宇齐为她丢了性命,所以,她必须保乔宇齐,不能让乔宇齐成为司徒仲的假想敌。
“可阿姐,你的脸……”
“本将军说累了,让你下去,你听不明白吗?”
看乔宇齐还想坚持,司马灼清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乔宇齐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知道了司马灼清这么说的意图,急忙躬身应道:“将军恕罪,我这便离开。”
“等等!”没想到,乔宇齐刚迈动脚步,司徒仲却喊住了他。
司马灼清和乔宇齐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却只听司徒仲说道:“药留下,你退下。”
“……是!”心中松了口气,乔宇齐急忙双手将药放到了司徒仲的手上。
“殿下,您这是?”乔宇齐离开后,司马灼清看着司徒仲手中的瓷瓶,仰着头不解的问道。
司徒仲皱了皱眉,他掀开盖子,低下头,将药膏小心的涂抹在她的脸上。
微凉的药膏划过她的肌肤,司马灼清只觉得脸上的刺痛与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许多。
她微扬着头,直到司徒仲帮她连个脸上都上了药,急忙恭敬的说道:“臣谢殿下赐药。”
“阿允,你怨孤吗?”司徒仲突然问道。
司马灼清心中一跳,本来担心是她哪里又露了马脚,可看司徒仲的神色却又不像,他似乎只单单问的是最近他对她的态度。
“臣不怨殿下。”司马灼清认真的望着他,清澈的眼中满是诚意。
“臣知道自己一直惹殿下生气,一切都是臣的错,殿下打臣骂臣都是因为对臣还抱有期待,若是有一天殿下连打骂臣都不愿了,臣才真的害怕!”
“阿允呐!”司徒仲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司马灼清乖顺的将脑袋贴在他的身上:“殿下,臣真的不怨殿下,如果臣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殿下可以训斥臣,教训臣,臣只求殿下不要弃了臣,也别因为臣而伤了身体。”
听着司马灼清一口一个不怨,司徒仲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她说的是不怨,而非不敢怨,虽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大相径庭。
看来情蛊已经彻底将她吞噬,她对自己的‘爱’,已经融入了骨髓血液中,即使自己对她态度再恶劣,她也不会怨自己,只会在她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已经卑微到了极致,彻底沦为了他脚下的一条狗,她的玩物。
既然宠物已经训成,那也是时候……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