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巴掌,司马灼清却没有半点不服,反而再次艰难的跪好,仰起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头顶的那人。
司徒仲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来,狠厉的捏着她的下颚,一脸阴鹫的盯着她。
司马灼清总觉得司徒仲变了,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阴毒。
但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他跪地向前,顶着她那张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殿下,臣知道您生气,您怨臣、恨臣,可臣当日真的不是甘愿跟楚熠走的,是楚熠劫持臣、威胁臣的……”
“……当时殿下不知为何昏了过去,臣也中了药,全身无力,若是臣不听楚熠的话,他就会杀了殿下。”
“臣当时真的没办法,臣死不要紧,可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死在臣面前啊!”
“……殿下,您相信臣好不好?臣真的不是有意的,甚至后来臣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在楚熠挟持臣逃出去后,楚熠就打晕了臣……”
司马灼清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她无法擦掉脸上的泪水,只能仰着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头顶的男子。
“殿下!”看司徒仲还是不说话,司马灼清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喊着他。
这些日子她虽被拴在这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与外界接触,沈星已将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
也说了她和楚熠逃走那天司徒仲的反应和沈星自己对司徒仲的说辞。
所以,她现在才敢半真半假的将那晚发生的事说出来。
至于后来在魏都城外楚熠替她挡箭的那些事,当时现场混乱,司徒仲距离他们又较远,他不一定听到了他与楚熠的谈话。
还有她在悬崖边昏倒的事,她心里知道是因为楚熠,但司徒仲就算听到手下的叙述,也只会以为她是因为他才伤心晕倒的。
毕竟在司徒仲看来,她中了情蛊,也早已被情蛊迷惑了心智。
但司徒仲为人多疑,她知道这样说或许还是不能完全打消司徒仲的怀疑,但能打消一点是一点。
司徒仲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而楚熠如今已经回到了赤羽军中,又脱离了危险,掌握了主动权。
既如此,他收到她落入司徒仲手里的消息后,便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也会采取行动。
至于魏林军,有很多人本就对司徒仲有意见。
而经过她之前的努力,如今魏林军中已经有近半数的将领听他的调遣了。
只要再有一个契机,她和楚熠里应外合,司徒仲倒台是早晚的事。
“殿下,您……说句话好不好?臣真的知错了,臣不该让楚熠劫持走臣,也不该在殿下掉下悬崖时晕倒,若是臣没有晕倒,臣或许就能救下殿下……”
“是臣错了,殿下您打臣骂臣惩罚臣都可以,但求您不要不理臣,殿下求您了!”
说着,司马灼清稍稍后退半步,朝着地面用力的磕着头。
“嘭嘭嘭!”
她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只是几下,她的额头就一片红肿。
到第五下时,已经有血液从额头上渗出,可她还是不敢停下,依然用力磕着头,嘴里还乞求着:
“殿下,求您再给臣一次机会,求求您殿下……殿下……”
“够了!”不知司马灼清磕了多少下,司徒仲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