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抬起头,一脸无奈的回道:“……是!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是猖狂!”
“所以连司马夫人这种半老徐娘也被抢走了?”司徒仲的脸色不知何时彻底阴沉了下去。
夜一心中一跳,半晌不敢回话。
而司徒仲似乎耐性耗尽,直接拿起桌上唯一残留的瓷碗,不客气的朝着夜一砸去。
夜一不敢躲避,硬生生受了。
瓷碗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的额头不仅瞬间起了个包,还被砸破了。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可夜一不敢辩解,只跪在地上,深深叩首:“殿下饶命!”
“饶命?孤早就让暗夜的人守着宅子了,你说说,强盗闯进去时,暗夜的人在哪?”
“暗夜……暗夜只有两名兄弟守着宅子,强盗闯进去时,他们……他们已经睡下,所以……所以……”
“夜一,你是以为孤不会杀你吗?”
“属下不敢!”
“那还不从实招来?”司徒仲的声音越来越阴森。
夜一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是,其实是那两名兄弟当晚喝了些酒,所以没来得及拦住那群强盗。等他们清醒过来时,宅子已经起火,而司马夫人和伺候司马夫人的丫鬟也早已不见了。”
“所以你并不能确定闯进宅子中的是不是强盗?也不能确定司马夫人是被劫走了还是自己跑了?”司徒仲冷着脸质问道。
夜一艰难的点了点头:“……是!”
“把轮椅推过来!”
朝着夜一吩咐一声,夜一急忙恭敬的推来轮椅,还将司徒仲抱到了轮椅上。
其实在夜一进来前,司马灼清也在内间伺候着,只不过夜一以有要事禀报让司徒仲屏退左右,所以如今司马灼清正在外间跪着。
看到夜一推着司徒仲走了出来,司马灼清急忙爬到了司徒仲的面前。
司徒仲眯着眼,轻轻挑起司马灼清的下颚,毫不意外,直接一掌甩了过去。
“……谢殿下赏!”
司马灼清这两日早已经忘了他被司徒仲打过多少巴掌了,从来到司徒仲营帐,她的脸就没有好过。
其实挨打她并不怕,反正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司徒仲并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可她如今肚子里怀着孩子,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危险期,但每日被司徒仲这样拴着、打着、凌辱着,她怕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而且,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腰粗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她也特意让沈星帮她准备了相对宽松的衣裳。
但随着肚子一天一天变大,早晚瞒不住。
“阿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孤?”赏了司马灼清巴掌后,司徒仲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他靠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趴在地的‘小狗’。
司马灼清心中一跳,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她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仲:“瞒着殿下?臣怎敢有事瞒着殿下?殿下是听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