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了司马灼清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楚熠飞快的将自己眼中快要落下的眼泪擦掉,笑着说道:
“傻子,这是鸡血你忘了吗?刚才在帐中,你拿匕首刺我的那几刀,可是半点不留情呢!”
其实自从那日司徒仲将匕首交给司马灼清时,司马灼清就大概猜到了司徒仲的计划。
刚才楚熠潜入司马灼清帐中时,司徒仲和暗夜等人都隐藏在暗中,她必须要让司徒仲等人看到她确实将匕首插进了楚熠心口才能让司徒仲等人相信她。
不过她其实早有准备,楚熠早就收到她的消息,在衣服中藏了血包,而司徒仲给她的匕首也早就被她让沈星调换。
她和楚熠合力在司徒仲面前演了一出戏,让司徒仲以为楚熠已身受重伤。
而当司徒仲出现在营帐中后,楚熠便装作一副愤怒惊慌的模样,让司徒仲放松警惕,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接着,暗卫将潜伏在暗中的暗夜血夜等人都杀光,然后魏林军众人来营中救驾,陈立再在关键时刻以宣读圣旨的名义出现。
虽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司马灼清也觉得自己可以与楚熠配合完美。
但这其中的风险也多不胜数,如今魏林军一分为二,他们能带着近五万大军回魏都城,已是较为完美的结局了。
这些时日,楚熠每日担惊受怕,她又何尝不是?
如今能再看到楚熠这般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面前,司马灼清心中也是激动的。
看着楚熠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司马灼清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怪我下手重了?”将手从楚熠的手中抽了出来,司马灼清装作恶狠狠的将手中的帕子砸到楚熠的脸上。
沈星准备的匕首可以自由伸缩,刚才她看似每一刀都狠狠刺进了楚熠的胸口,其实在刀锋碰到他的衣服时就缩了回来,又怎么可能会疼?
“太上皇恢复了身份,刚才可是威风凛凛,我这小女子看来是不配伺候了?”心神得到了放松,司马灼清一脸调侃的说道。
她本来只是为了活跃气氛故意这般说的,没想到楚熠却因着她的话彻底慌了。
他急忙接过手帕,将手帕小心的握在掌心,一脸紧张的解释道:
“阿灼,你别误会!那只是权宜之计,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奴隶,我……”
“楚熠!”手指落在他的唇上,她伸出另一只手,掀开他额前的碎发。
他额前的‘奴’字清晰的映入眼帘,虽没有刚刻上去那般触目惊心,但依然看着狰狞、丑陋。
鼻子一酸,司马灼清手指轻轻在那个字上划过,心疼的说着:“为何不将这个字去了?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不疼!”楚熠急忙摇了摇头。
他说:“阿灼,这个字是你所赐,若你喜欢我这般,其实也没有这般难堪,我愿意……”
“啪!”看楚熠这般隐忍的模样,司马灼清没忍住,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阿灼!”楚熠没明白司马灼清为何突然打他,但他也不敢问,只颤声喊着她的名字。
司马灼清却气恼的质问道:“楚熠,你当真连半点尊严都不要了吗?你别忘了,你如今是硕国的太上皇,是万人之上的天潢贵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