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虽是后辈,但却是太上皇,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马夫人自然不能再阻止了。
而司马灼清其实也是想让楚熠留下来的,最后在楚熠哀求的目光下,终是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阿灼对我最好了。”楚熠瞬间高兴了,脸上的笑容也是半点不掩饰,活像一个傻子,哪里有半分身为太上皇的矜贵。
回到房中,楚熠先是扶着司马灼清上了床,帮司马灼清盖好被子后,他就极其自然的躺到了地上。
司马灼清看着地上躺着的某人,想开口让他上来睡,但又怕他睡觉不老实伤到孩子,最后默默将想要说的话咽下,闭上了眼睛。
屋内炭火烧的很旺,司马灼清又吃饱喝足,地上还躺着让她心安之人,没一会儿,她便再次睡了过去。
楚熠听着她轻微的打鼾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她的俏颜,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第二天一早,当司马灼清醒来时,只见窗外一片雪白。
她赤脚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忙碌的下人,终于相信,她被楚熠解救出来了,她是真的自由了,真的摆脱了司徒仲。
“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看着司马灼清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站在窗外,楚熠急忙上前关了窗户,还将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司马灼清回头,看着楚熠担心的模样,轻轻笑了笑,伸出手来,描绘着他的眉眼。
“璟匀,我好开心,也觉得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你一直在我身边。”脑袋贴在楚熠的心口,司马灼清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心安。
楚熠轻柔的抚摸着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低下头,贴近她的耳朵,沉沉的说道:“我也庆幸,庆幸你没有离我而去。”
弯腰将她抱起,楚熠将她抱到床上坐好,半跪在她面前,帮她穿上了鞋袜。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早膳,水也已经打好了,你坐着别动,我去拿巾帕。”
“好。”明明才怀孕四个月,身子也不重,但司马灼清却不想动,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伺候。
楚熠自然也乐在其中,他细心的帮她将脸擦干净,又伺候她穿上衣裳,最后将她抱到梳妆台前,认真的帮她梳理着头发。
楚熠并不会梳女子的发髻,而司马灼清也甚少以女装示人,所以楚熠便直接帮她将头发高高束起,又用玉簪固定。
这其实是楚熠第一次替司马灼清束发,本来楚熠还担心自己手笨梳不好,没想到,将玉簪插进头发后,楚熠看着镜中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时竟晃了神。
只见铜镜中,少年一袭白衣,眉眼如画,明眸皓齿,乌黑的头发被他梳得整整齐齐,配着那只简单却不失风雅的玉簪,竟别有一番风味。
“若不是知道阿灼是女子,我恐怕都要嫉妒阿灼这一身好颜色了。”
“怎么?怕我将你看上的哪家好姑娘给骗走?”司马灼清回过头,半开玩笑的望着他。
楚熠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故作凶狠的在司马灼清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在女子幽怨的目光下,温柔却也深情的说道:“我这辈子看上的姑娘只有一人,而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司马灼清没想到这人好好的就向她表白,瞬间就羞红了脸。
楚熠含笑望着她,轻轻抬起她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