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真的是骑虎难下,若不入城,之前靠着造谣得来的民心会彻底土崩瓦解。
而若是入城,他便彻底成为楚熠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没想到,父皇竟然甘愿成为楚熠的爪牙!”将手中的圣旨狠狠置于桌上,司徒仲咬牙说道。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与魏帝司徒立有五分相似的男子,正是陈王。
他打开圣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嘴角划过一抹嗤笑。
“仲儿,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把本王交给你父皇后,他就真的把皇位传给你吧?”
“孤自然不信,但皇叔,之前你可是说,你已得到两位藩王的相助,还说他们的援军不日便可赶抵达。”
“正是因为你如此说,孤才先用谣言拖延时间,让楚熠以为孤已穷途末路,不能再对他发起进攻。可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些时日,皇叔告诉孤,援军在哪?”
“仲儿稍安勿躁,本王还不屑于拿此事来框你。那两位藩王确实答应相助本王,但路途遥远,赶路总是需要时间的嘛!”
“可皇叔,我们如今根本就没有时间了。”饶是司徒仲心机深沉,此时也是真的急了。
魏都城内光赤羽军就有十万兵马,魏林军还有五万,单这十五万兵马,便可把他手里这点人给吞了,若是援军迟迟不到,他压根就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仲儿莫急,本王现在就再让手下快马加鞭给两位藩王传信。”
陈王如今与司徒仲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他觉得司徒仲应该不会把自己交出去,但他与这位皇侄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之前更是敌人。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可不敢用感觉办事。
“报!殿下,不好了!”就在司徒仲焦头烂额时,帐外又传来士兵慌乱的声音。
本就气不顺的司徒仲在士兵刚刚跪到他面前时,就没忍住将桌上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怒声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若是没有紧急之事,便拖出去斩了。”
“卑职……卑职知罪!”士兵受到斥责,额头还被砚台砸破,鲜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但他连擦都不敢擦,急忙跪地请罪。
陈王看司徒仲将气撒到士兵身上,不由再次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但如今他已在魏林军中,此时离开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只能无奈的叹着气,心中暗自思索着该怎么办。
“说,到底出何事了?”
“回……回殿下,我军正后方,突然冒出一支军队,这批军队已成包围之势,将我军的退路全部堵死。”
“什么?”司徒仲与陈王瞬间大惊。
本来陈王还在想着,若是实在没办法,他还可以逃到其他地方,虽然那样他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了,但至少保住了命。
而司徒仲其实之前也想到了这一退路,他想着若是暂时攻不下魏都城,他便暂时退出去,割地为王,养精蓄锐。
将来实力可以的情况下,再杀回魏都城,夺下皇城。
可没想到,现在手下却说魏林军已被包围,那最后的退路就被堵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