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可想清楚了,司马灼清确定什么都没说吗?若爱妃敢骗朕,那就是欺君,欺君之罪,罪可当诛啊!”
弯腰狠厉的握住沈玥的下颚,楚熠眸中满是冷意,声音也像是淬了冰碴子一般。
沈玥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嘴唇都止不住颤抖着:“臣……臣妾……”
“说!司马灼清还说什么了?”楚熠暴喝一声,沈玥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她满脸泪水,梨花带雨般的望着楚熠,满脸的害怕与恐惧。
“陛……陛下,灼清姐姐……姐姐只说了这些,臣妾就开口打断了她。臣妾告诉姐姐,自己真的不能帮她,可灼清姐姐却骂臣妾忘恩负义,说臣妾不顾念儿时情谊。”
“臣妾没办法,只好告诉灼清姐姐,牢中有人感染了鼠疫,现在整个天牢都不准人进去。”
“可臣妾没想到,听到臣妾所说,灼清姐姐就像疯了一般,灼清姐姐说鼠疫是陛下……是陛下……”
“继续说!”楚熠适时的开口。
沈玥依然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一般,咬牙说道:
“灼清姐姐说鼠疫一定是陛下故意让人传到牢中的,目的就是想要了大将军的命。”
“臣妾……臣妾有解释的,臣妾说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可灼清姐姐不相信臣妾的话,她说当初大将军就不该扶持您上位,还说不应该替陛下挡箭……”
说到这儿,她怯怯看了一眼楚熠,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抹掉。
楚熠也在此时放开了她,不过身上却散发出刺骨的冷意,仿佛能冰冻一切一般。
沈玥一直偷偷观察着他的样子,也猜到楚熠应该基本相信了她的话。
她呜呜的哭了几声,待差不多整理好情绪后,膝行向前,紧紧握住楚熠的衣袍:
“陛下,臣妾已经把一切全都交代了,求陛下饶恕臣妾,也不要怪罪灼清姐姐。她定是因为伤口太疼,心绪不佳,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胡言乱语的。”
“哼!她有没有胡言乱语朕自会分辨。”
冷哼一声,楚熠将自己的衣袍从沈玥手中拽出,满脸警告的望着她:
“不过爱妃,你该明白,你虽然孩时和她感情不错,但如今你是朕的贵妃。”
“作为朕的贵妃,你就该一切以朕为主,朕不希望往后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袒护她的话,也不希望你再和她过多接触,你可明白?”
“是,臣妾明白,臣妾以后一定全身心侍奉陛下,绝不会再去打扰姐姐养伤,更不会袒护她。”
“如此便好,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用膳吧!”听沈玥应下后,楚熠没再逗留,一甩衣袖,大步向外走去。
“是,臣妾恭送陛下。”
弯腰恭敬的朝着楚熠的背影磕了个头,沈玥的眼中满是精芒。
她倒要看看,这次,司马灼清还能如何辩解。
一刻钟后,楚熠再次驾临凤仪宫,只不过神色比刚才离开时更显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