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楚璃,你这完全就是血口喷人!”
沈之卿这次真的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是他诬陷别人的。
怎么今日,竟然反过来了?
“丞相大人,本王到底有没有血口喷人,丞相大人心知肚明!”
“其实除了这些,你还利用本王,伪造信件,诬陷我与司马大将军通信。而自始至终,本王和司马大将军之间都从未传过信。”
“本王不得不说丞相大人实在高明,单单利用几封信件,就做死了司马大将军的罪证,让大将军如今都深陷牢狱,有口难辩!”
楚璃满目讥讽的说着,却还抬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台上的楚熠。
楚熠不自然的撇过头,这楚璃真是一点闷亏都不吃。
上辈子,他可不就是因为几封信件,折磨羞辱司马灼清,最后还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沈之卿,看着一旁的楚璃,才是真正的有口难辩。
有一名沈之卿名下的官员看沈之卿被楚璃说的哑口无言,担心沈之卿真的被抓进去了,急忙跪下来帮沈之卿说话。
“陛下,这些全都是宣王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啊!丞相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行忤逆背叛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哼!明察?张大人如今替丞相大人说话,莫不是丞相做的这些事你也有参与,怕丞相被抓后供出你来,所以此时才会替丞相大人说话?”
“不!没有!丞相大人做什么事怎么可能告诉下官?就是给臣天大的胆,微臣也不敢忤逆犯上啊!”
张大人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差点引火上身,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有几个是经的起查的?
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刚借着刺杀事件被处置了的官员,张大人此时觉得一阵后怕,暗骂自己刚才为何这般冲动。
他身上大汗淋漓,一个劲的磕着头,着急的与沈之卿划清界限:
“陛下,臣……是臣说错了话,臣自从入仕以来,和丞相大人说过几句话都能数的清,丞相所做的那些事,怎会与臣有关啊?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
“朕自然会明察的,凡是在场与丞相有牵连的官员,朕之后都会让大理寺查个彻底!”
“丞相大人这些年表面兢兢业业,却没想到背地里竟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也是,表面上清正廉明,但谁知道背着朕都干了哪些龌龊事!”
楚熠声音冰凉,身上也散发着上位者该有的王者之气。
在场官员全都大气不敢喘,也没一个再敢出头,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脑袋垂的老低,恨不得楚熠看不见他们。
“对了,之前被关押在牢中的那些人也都招了。这些年,丞相大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诬陷忠良,意图谋反不说,前些日子的那场刺杀,也是丞相大人的手笔啊!”
“来人,将丞相所犯罪证全都拿出来,好呈给众位大人看看。”
“不!我没有!陛下,老臣没有啊!”沈之卿彻底瘫倒在地,他只觉得自己这次完了,彻底完了!
楚熠却连理都没理他一下,只是神色厌恶的俯瞰着他。
没多久,底下的官员也看到了宣王提供的罪证与之前那批犯事官员所提供的供状。
待看过上面的内容后,满堂哗然!
一个个官员义愤填膺的怒骂着沈之卿的恶行,恨不得上去咬沈之卿几口。
特别是刚才替沈之卿出头的张大人,反应最为激烈,若不是旁边的官员拉着,此时早都扑上去暴打沈之卿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