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十分钟后,金富贵和他老妈带着他全家的亲戚在病房里哭的泣不成声。
当然了,金老爷子还活着。
嬴蕲其实也不理解这群人为什么哭得这么难过。
而且难听。
于是,还没等金富贵反应过来,嬴蕲已经跟宋谦离开了。
两个人也是很默契地,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从正门离开,那里人太多了。
而是选择从房间出去之后,找了个没人但有窗的另一间病房,从窗口翻了出去。
不消片刻,二人便又出现在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
因为时间还早,这家餐馆倒也没什么客人。
店里只有个女的服务员,收款和上菜的都是她一个。看两个人一副穷酸样,也并不是很想搭理。
嬴蕲也不是很饿,他也不想吃什么,于是在给宋谦上了他要的三两散白和两个凉菜之后,这个服务员就再没从厨房出来。
这倒是给了嬴蕲机会好好地“审问”一下神棍。
“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嬴蕲拉过另一把椅子,把脚搭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
老神棍嘿嘿一乐:“在下宋谦啊少将军,江湖人称一壶道人。”
虽然他没好意思先动筷子,但眼睛始终盯在那杯散白上。
嬴蕲坏笑一声,伸手把被子拉到自己面前,似乎是威胁着说道:“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宋谦吧嗒吧嗒嘴,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子委屈劲儿,终于把焦点转移到了嬴蕲身上,说道:“在下曾经隶属大将军麾下,也做的个校尉,对大将军很是仰慕......”
“停,不用再说了!”嬴蕲显然不是很想听这个神棍吹他爹的彩虹屁,“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J市?”
神棍嘿嘿一笑:“这不难。”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龟壳,还有三枚铜钱儿。
“靠这个。”宋谦有些洋洋得意,“当年我能有幸进得大将军的骁骑营,靠的也是这个。”
还真是个神棍!嬴蕲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接着问道:“你别告诉我,你也是靠这个知道我能帮上你的忙的?”
神棍又是嘿嘿一乐。
嬴蕲倒抽一口凉气:“你这半辈子都靠这个活着的?”
宋谦挠了挠头,眼睛又看向了那杯散白。
嬴蕲显然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摇了摇头,又把酒推到了宋谦面前。
“喝吧。显然还得加上这个......”
宋谦倒也没再客气,端起酒杯就咕咚了小半杯下肚,然后发出了个爽翻了的“哈”声。
“少将军不喝一点吗?这可是好东西!”宋谦回过神来,挺着个大下巴凑了过来。
嬴蕲摇摇头,把话题又强行拉了回来:“你刚才说的救你女儿,是什么意思?”
提到那个女鬼,宋谦才会正经起来,他正色道:“唉......其实这也怪我。”
“我本是鬼谷算学派弟子,当年大将军战死后,我便离开了骁骑营,靠着本家这点功夫,带着这孩子在南疆一带谋生。”
“这孩子倒也聪明,偷学了我一些术数,但都是些皮毛,我也便没去管她。”
“可后来......她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人,竟传了她些旁门术法。”
“起初我也没发现,但我发现的时候也晚了.......这孩子竟惹上了南疆的一个老妖,那老妖道行太高,我也不是对手,最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