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得很快,三天之中能发生的事情也很多。
有书则长,无书也短。
故事还要继续说下去。
就从三天之后,各方赴会之时说起吧。
天刚蒙蒙亮,唐门大门外已然是门厅大开。
两峰巍峨之间,此刻已是杀气肃然!
此刻唐门这座小城之中,已然聚集起了诸多本门高手,甚至还有被重金雇佣来的别门杀手。
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唐老太太杀掉那个仇人。
唐老太太此时端坐于城台之上。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唐老太太特意命浣纱为她换上了那件素纱白袍,距离她上次穿这件衣服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她自己都记不清她那个死的太早的原配夫君是什么时候撒手人寰的了。
不过,她也不记得自己在他走的时候有多悲伤,或者,她根本就不曾因为这件事悲伤过。
但今天,她竟又一次穿上了这件衣服,心中的悲伤已经难以遏制,只因为这次,她是为自己最疼的儿子戴孝!
“叶缘一……哼!”唐老太太咬了咬牙,磨出了些悉嗦声音。
只不过,她却并不能确认那个打来电话,不打自招的杀人凶手,究竟是不是那个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然,她也不会连夜召集回唐门散落在各地的高手,并还要花上一笔巨款从外边又请了些杀手回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她要面对的真的是那个“叶缘一”,即便如今的唐门全员出动,即便再加上那些外援,这仇也报不了!
毕竟,那个男人只要还在,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浣纱今日也是着了一身素白,像往常一样,她毕恭毕敬地站在唐老太太身侧,低眉颔首。
只是今日,浣纱似乎心境凌乱,眼神一直不自觉地飘向唐老太太身旁的另外一侧。
那里此刻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白衣胜雪的男子。
但浣纱的反应不仅仅是怀春少女应有的花痴,却更多的奇怪着这男子前日风尘仆仆而来,今日却是能立于此地。
浣纱不知道,这男人是用的如何伎俩能让一向多疑的唐老太太放下戒备,更想不通,这个连胡子都没有一根的青年浪子如何能在一夜之间便成了唐老太太的亲信。
只因他是那个号称天下学府的琅琊学宫的弟子?
不,不对,即便是名满天下的武当少林,唐老太太也不曾正眼看过他们门中弟子。
浣纱想到这,又不自觉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可在他的脸上,却只能看到一副一切尽在掌握地得意样子。
浣纱看着他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不免地一阵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唐老太太终于开口了:
“冬语先生。”
她唤了一声那一身书生气的男子。
闫冬语却也恭恭敬敬地向唐老太太作揖回道:“夫人。”
唐老太太看向闫冬语的眼神中充满了温和,或者说,慈爱。
不知是刚失了儿子的她心中伤感,还是闫冬语说话办事甚得其心,总之,这唐老太太如今恨不得将这江湖百晓生直接拉过来认个义子。
毕竟,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谦谦君子,莫说唐老太太,就是全天下的老太太见了,都想给这小子当个便宜娘亲,便宜奶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