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这位朋友本身或许并不足以让这位娘娘如此激动……能让她激动的,或许是她身后的那位——”
闫冬语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一时之间便又陷入了沉思。
唐老太太看着这面如冠玉的木头,又看了一眼那清纯动人的浣纱,竟是叹了一口气:
“唉!情字何解,情字何解啊!”
这句话说出来,一旁的浣纱的那张俏脸上瞬间便飞上了一抹红霞……
……
唐门城上的三个人此时说的热闹,唐门城下,同样也只剩了三个人有能力对峙——
嬴蕲甩了甩他手中的黑色长刀,此时他感觉到这把刀已然蜕变,虽是并未生出灵识,却因为圆觉和尚的一番操作恢复了灵宝之资。
说来,这刀之所以有了灵宝资质,却与玄蟒这样的灵宝有所不同——
这刀,竟让嬴蕲觉得,它与自己气运想交,脉血融通!
换句话说,这刀并非没有灵智,而是它的灵智便是嬴蕲!而它,却也已经将自己与嬴蕲彻底联结在了一块儿!
于是,这如今的嬴蕲,确实不能用一个单纯的武人境界去衡量了。
这妖刀,累积了欧冶家几代人的心血。
而以它曾经的凶暴行径,这几百年间,却是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凝练出了多么炽烈的血气!
如今,这些血气全部化为了气机,纳入嬴蕲周身——
“嘶……这数百年的血气化作内力竟是如此醇厚……开山境……恐怕如今,只要我想,便是越过断海直达金刚境也不无可能!”
嬴蕲心里当真是明镜一般!
不过,他可不会蠢到当着面前那一僧一妖的面给他们表演个阵前破境。
不过既然有了新的底牌,嬴蕲便有了新的想法——
“这位薛娘娘……我还没弄清楚呢,你从见了我就对我要打要杀的……我到底是哪得罪过你?”
薛晗凝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嬴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从那一刀开始,面前这个小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从他身周气机运行看上去,确实又没什么变化。
可作为一只狐狸的本能告诉她,这个少年绝对不是看上去那般的,只是个开山境武者。
他很危险,危险到她的本能在告诉她——逃!
可她不能逃,她的身后还有他——
那是她这辈子就算豁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可这种不祥的压迫感却让薛晗凝再也不能从容地口吐人言,于是她只能恢复了野兽的动作,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让她感觉到危险的家伙……
“啧……又不说话了……”
嬴蕲嘟囔着又甩了甩手中的长刀。
接着,他的眼睛便看向了她身后的那个漂亮和尚——
“你呢,不说点什么吗?嬴……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