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斯年的疑问,李谦笑了笑,说道:“此事说了也无妨,请问杨兄,听说过文鳐鱼吗?”
这东西杨斯年还真听过,书中有云: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
又有古籍记载: “鸟翼苍文,昼游西海,夜入北海。其味甘酸,食之已狂,见则大稔。”
意思是,这种文鳐鱼状如鲤鱼,却长着一对鸟翅膀,身上有苍青色的斑纹,头是白色的,嘴却是红色的,晚上会常常出来飞行。而且这东西可以吃,吃了之后可以治疗癫狂症。
杨斯年奇道:“文鳐鱼产于海中,你怎么会来这鄱阳湖寻找?”
李谦摇头叹息道:“文鳐鱼虽是东海的珍兽,但是我能打探到的曾经捕捉过文鳐鱼的人,却在这鄱阳湖边。”
杨斯年面色古怪地说道:“是那郑老头?”
李谦点头说道:“正是他,十二年前,他从东海回来,就带回了一条文鳐鱼,听说当年卖了个天价。”
他看着杨斯年的双眼,苦笑说道:“不怕杨兄笑话,在下别的没有,几个臭钱还是拿得出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这老儿再出海一次,至不济也得告诉我当年他捕获那文鳐鱼的具体位置。”
杨斯年询问:“可是需要这东西入药?”
李谦说道:“确实如此,我家有位堂伯父身患癫狂之症,在下别无他法,病急乱投医罢了。”
“家父年幼时,我家祖父便已驾鹤西去,祖母与家父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杨斯年接话道:“是你那位堂伯时常接济你父亲?”
李谦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家族人多,未免良莠不齐,祖母与父亲时常遭人白眼,当时那位堂伯是家中的天之骄子,说话分量很重,所以有他出手帮助我祖母与父亲,他们两人的日子就好过了很多。”
“可惜,后来这位堂伯经历了一场变故,整个人心灰意懒,还得了……狂躁疯癫之症。”
杨斯年耿直说道:“这是我能听的吗?”
李谦哈哈大笑:“我家远在庆国,跟你这没什么关系的人说说又怎么了?”
“我家里那些人,长辈因循守旧,同辈勾心斗角,一个个还高喊要恢复祖宗的荣光,跟他们待在一起,我都快憋死了。”他也不管杨斯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就像真的憋了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