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天风派众弟子噤若寒蝉。
杨甚几人此时跪在地上,而白婼浅也垂着头,完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傅正寒的脸色阴沉,猛地一拍桌面怒道:“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这场比赛本来是十拿九稳的,最后都被你们搞砸了!”
苏玉渊满脸不服气,道:“都怪夜泺——”
“你给我闭嘴!”
傅正寒打断了他的话,“别一次次的找借口,他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难道你们就没有问题吗?”
“别人激你们一下,就脑子一热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吗?”
“我……”苏玉渊无力反驳,因为他当时的确没想这么多,哪里想到夜泺会有这么多阴险的手段。
杨甚紧攥了下拳头,道:“师父,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冒进了……所以才会中了埋伏……”
“我们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次的罪责不在你!”大长老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地上的白婼浅,“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白婼浅心中一紧,垂下的眼眸之中露出杀意,这个大长老历来对她就有成见,这次被他抓住了机会,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老混蛋!
心魂引:“先忍耐,等我稍微恢复些了,定然想办法帮你除掉他。”
“嗯,好吧。”
白婼浅阖上了双眸,收起了眼中刺骨的杀意,片刻后抽抽噎噎委屈道:
“师父,这次的罪责我无可辩解,您就惩罚我一人吧,与大师兄他们无关!若是将我逐出门派,徒儿也毫无怨言……”
“小师妹!”苏玉渊闻言大惊,急道:“师父,这次我也有错,小师妹被牵制住了,我却没有接替好指挥的位置,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杨甚:“师父,我身为大师兄,没有把控好全局……都是我的错。”
“好了!”
傅正寒被他们弄得头痛欲裂,扶着额头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几个都先出去,浅儿留下为师有话要问你。”
杨甚与苏玉渊对望一眼,无奈只能带着其他弟子们都退了出去。
白婼浅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为何单独将她留下,“师父,您想问有什么事?”
“你今日在秘境内与夜泺对决时,所使用的剑诀从哪里学来的?”
白婼浅先前就有了准备,于是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瞎扯道:“我有一次在外历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修者是他给我的。”
“哦?他为何给你?”
白婼浅眼眸微动,道:“他说我天资极高,非常合适修炼这本剑诀,然后给了我之后便消失无踪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那为何不告知为师?”
“是那人叮嘱过不能声张的……所以徒儿不是有意隐瞒的。”
傅正寒看了她片刻后,道:“好吧,你既然有此机缘,那以后就好好修炼吧,你今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
白婼浅刚退出房间后,里面就传来了大长老的声音,“那个丫头显然没有说实话,掌门您就不过问了吗?”
“她不想说,问了也是无用的,更何况那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何必要刨根问底呢?”
“可是……”大长老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掌门,您有没有发现,那个丫头最近变了很多……”
闻言,傅正寒蹙眉沉默片刻后,道:“没有的事,各位长老别多想了,兴许是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的表现才会如此反常的。”
大长老哪能看不出来,傅正寒就是在袒护她,于是靠在椅背上许久后,叹气道:
“哎,真是可惜了,夜泺当初可是咱们天风派的弟子啊,怎么就去了桃源谷了呢?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闻言傅正寒心中烦闷了起来,握了握手中的茶杯,心底生出了一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