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有事的。”卿羽道，“倒是你，怎么会独自出现在此处？”

听到他的询问，封越的脸上露出心虚，“我、我去办事……”

“办事？”卿羽打着他片刻，脸色沉了下来，“你要去魔渊？”

封越一怔垂下头，没敢再看他。

过了许久后，卿羽看着他眼露复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后沉声问道：“你一定得去？”

“嗯，我只能回去……”封越又道，“不管是为了桃源谷，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走这一趟。”

卿羽颤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去了魔渊，那意味着什么？”

“知道……”封越双眸赤红看着他，沙哑道：“可是我没有选择！我要得到更多的力量，这样才有可能护住桃源谷！”

卿羽紧攥了下月隐纱，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一把将身上的月隐纱扯下，而后塞进了封越的手中，“这件法宝还给你吧，路上你应该用得上它，从今日起咱们算是两清了。”

“什么？”封越的脸上一僵，“为什么……”

卿羽的神情淡漠，叹气道：“这件法宝原本就是你塞给我的，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你以前救过我的命，现在我也算是还清了。”

“还清？”封越见他转身就要离开，慌乱下一把从后抱住了他，“卿羽……我不想清……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放屁！”

闻言卿羽眼眸泛红，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怒道：“你去成就你的天地，别来祸害我行吗？”

“你说你喜欢我？你刚斩杀东域那些人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么？你有想过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了么？！”

“其实，你打心底就不打算回来了是么？所以把事情做绝了也无所谓，对不对？”

封越听着他的质问，紧抿着唇没再话说。

这仿佛像是默认的神情，让卿羽眼中噙着的眼泪，委屈地滑落了面颊，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

直到远处的身影消失，封越还是呆愣地站在原地，识海被魔尊叹气道：“傻小子，他不会再回来了，走吧。”

一阵刺骨的凉风吹过，卷起了地上枯黄的干叶，徐徐朝着天际之上飞去。

“前辈。”

“嗯？”

“我真的是初魔的容器么？”

“额……”魔尊思忖了片刻后，坦言道：“按照魔族的说法，的确是这样的……”

“所以，他觉醒了之后，我的意识就会消失对么？”

魔尊：“……这也不一定，兴许也不会消失，你别想太多了。”

“也对，自古仙魔殊途，我与他自始至终，就毫无相配之处。”

封越怔怔地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月隐纱挂在了枯枝上，一跃上飞行法器远遁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