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峤再次醒来时,发现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意识似乎还尚未回笼过来,有些搞不清楚此时的情况。
他捂住眩晕的头想起身,这时腰部还有那处传来的酸疼,让他脑海闪过一幕幕耻辱的画面。
“混蛋!!!”
他撑起半身不遂的身体,气鼓鼓地推开房门,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家客栈。
“哟,客官醒啦!”这时候,一位长相成熟妖媚的女人,摇着手中的团扇朝他走来,“您这睡得够久的啊。”
“我睡了多久?”霜峤嘶哑的声音,让眼前的女人掩嘴一笑:“足足七天。”
看着女人别有深意的笑,让霜峤俊俏的脸上火烧似的,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恨恨道:“那人呢!”
女子看他这副模样,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如实道:“他啊,留下了一袋灵石,嘱咐我们好生照顾您,然后五日前就离开了。”
“该死的!”霜峤听闻怒上心头,一拳捶在身侧的柱子上,当即发出咔嚓断裂的声音。
妖媚女子吓得面色苍白,上前福了一礼颤声道:“客官息怒啊,咱们是小本经营,经不起您这样砸啊……”
“哼!”霜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扶着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着客栈外面缓缓走去。
他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只是走了几步就疼得不行,随意坐到街边茶馆的凳子上,扶着腰疼得嘶嘶抽气。
“禽兽!”
“哟!客官,您来一壶什么茶啊?”这时伙计很没眼色上前询问,被霜峤怒瞪了他一眼,“上一杯清火的!”
“哈哈哈,在下瞧着小兄弟,应该补补肾才是!”
这时隔壁桌的大汉讥笑,身侧的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让霜峤脸上一阵尴尬,“放屁!滚滚滚!”
“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劝你还是悠着点,瞧你这般模样……究竟是大战了几次啊?”
听着大汉的询问,霜峤浆糊似的的脑袋,顿时陷入了不堪的回忆内,一副了无生趣道:“好像,一个月吧……”
闻言,在场八卦的众人鸦雀无声,片刻后发出一声大笑:“小兄弟,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
大汉上下打量着霜峤,眼中满是戏谑之色,“就你这小身板,半刻钟老子都不信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他说搞了一个月?这怎么可能啊!这般的话,牲口都遭不住哈哈!”
“哎呀,别笑了,谁没年少过啊,年轻人你懂的嘛!”
“嗐,喝茶喝茶!”
……
听着他们的嘲笑,霜峤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此时心中似有万马奔腾。
濯渊那个禽兽,的的确确*了他一个月,但是这种事情无从解释,他也只能咬牙给认了。
误会就误会了吧,就当他是满口胡邹的少年郎。
自那以后。
霜峤时常会梦到濯渊,耳畔边那清冷矜贵的低笑,还有那富有节奏的声声低喘,让他羞愤地从梦中惊醒,而后垂下眸陷入沉思。
“该死的!该死的!!!”
“我这是怎么了!!”
霜峤疯狂抓着头发,脸上露出慌乱之色,“难道我被搞坏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爷只对女人有感觉,对对对,老子只喜欢美艳的仙子!!!”
霜峤仿佛像是自欺欺人,不断在心中呢喃归正着,其实他心中已然清楚,一切都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不止是某些取向方面,还有就是他废材的体质。
仿佛自那起,他这块贫瘠的荒土,在他野蛮的一点点开垦下,无意间获得了肥沃与生机。
他的修为一日千里,不止宗门的师兄弟们惊住了,就连师父也好奇多次询问,只是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这让他怎么说啊?
被男人嚯嚯了,还搞得体质都变了?
“该死的濯渊!”
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将他给吃干抹净了,把他一个人丢在客栈内。
他努力顺了一年的恶气,最终还是郁结于心,不得通达。
“小爷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当日。
霜峤随便找了借口,气势汹汹的杀去了龙尊宫,只是还没见到濯渊本人,就见识到一场血雨腥风。
此时,龙尊宫似乎正发生内斗,简直就是尸骸遍野,血流成河。
霜峤看到如此惨状,心中竟开始担忧起濯渊,于是穿梭在殿宇间,寻找着他的踪迹。
只是他几乎将龙尊宫转了遍,就是找不到濯渊的踪迹,“那家伙……该不是死了吧?”
忽然,在经过一处殿宇时,里面传来了一阵打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