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让王玉泽晚些时候在过来,现在才酉时,王玉泽去给她打饭了。
正是饭点没有人回来医馆,她将门半掩着,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也算做是休息室,里面有一张床夜晚便在此处休息,里面有许多医书。
虽然是酉时但天已经黑了,四下尽暗,唯有被风吹得乱颤的灯笼微光。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隐去了一切声响。
顾瑾踏入医馆喊她的名字,秦婉婉赶忙出去,答到“我在这。”
顾瑾看见她如同看见救命恩人,赶紧上前拽着她的手“少爷马上要不行了!”
秦婉婉呆愣了几秒,昨日不是好好的吗?话还没有问出口顾瑾也顾不上雨势很大,直接拽着她跑。
冰凉的雨滴打落在身上,她才清醒过来,到了顾隐之的营帐里。
见他躺在床上,一袭白衣,却显得十分凌乱,墨色的长发尽数散开。冷白皮肤上都是细细汗珠,床边还有一滩血。
秦婉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给他把脉,眼神凌厉“他这是中毒了!谁给他头的毒?”
顾瑾赶紧摆摆手“我没有做什么真的,少爷将我赶出去了。”
柳大哥赶紧将顾隐之今晚的吃食端来给她检查,说道“知府送了一壶桂花酿,我用银针试了的无毒。”
秦婉婉嗅了嗅也闻不出来什么,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毒害?见顾隐之双眼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王玉泽和王清泽也赶来了,秦季也赶过来了,赶紧给顾隐之把把脉,他结巴说道“曼陀罗子。。。”
秦婉婉还有点懵“什么?”秦季说道“让人意识涣散再也醒不过来的一种毒。”
在场的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秦婉婉在来的路上,还脑补了一下是媚药合欢散七七八八的。
忘记了他们在边疆,这里处处是危险有好几匹狼盯着这边。
王清泽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开春在边关时,整个军营就隐之中了不知名的毒素,还是涂抹了婉婉给的药,我回营帐去拿药。”
秦季凑到顾隐之身边说“赶紧咬住舌尖,保持清醒不要睡过去,睡过去就永远醒不来了。”
但是他没有半点反应,秦婉婉上前摇晃着他“顾隐之,顾隐之你看看我。”他还是一动不动。
秦婉婉与王玉泽对视一眼,王玉泽朝她点点头。
她直接掰开他的嘴巴,用手指将他的舌头夹出来,咬破他的舌尖,见他手指动了动,还眨了眨眼。
秦季看着她“让他保持清醒,我去召集军医配药。”他便走了。
王玉泽让顾瑾和柳大哥去彻查军中,又嘱咐到莫要让其他人知晓。
“玉泽哥将我的银针取来吧。”王玉泽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婉婉莫要着凉了。”便出去了。
见他们走了,她撸起袖子身上的雨水全溅到他身上,便将外衣脱了,用丝带绑住他双眼,掰开他的嘴摇摇玉镯子,但愿灵泉水能救他一命。
顾隐之额头的薄汗已经打湿了鬓角。呼吸粗重,双手死命地抓着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