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战场上的三人,朱将领进了军帐,单膝下跪底气十足“侯爷,那王清泽根本不听指挥,
说好的排兵布阵,到了战场就开始变卦,总是临时起意的换了阵法。”
顾隐之嗓音清冷“他带的那队人马打赢了吗?伤残严不严重有多少人丧命?”
朱将领顿时有点泄气,但还是嘴硬道“赢是赢了,也并无人员丧命,但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顾隐之合上兵书,冷眼瞧着他“打仗不是过家家,还需要遵守什么规则局限于什么战术,只要打赢胜仗战士们活着回来,比一切都重要。”
将兵书合上直直往他脑袋上砸,厉声呵斥“以后少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烦我,滚!”
朱将领的额头立马红了,还冒出几滴血,低着头语气怯懦“属下告退。”
见人走了,王玉泽从屏风后面出来,左手拿着卷轴右手执笔。
顾隐之眸色冷冽“这是第几个了?”王玉泽认真翻看卷轴“这个月第五个。”
顾隐之站起身,微黄的灯火将他高大的影子投放到营帐上“都是一群废物,只会搞这种下作手段。”
王玉泽将卷轴和毛笔放下,拍拍他的肩头“哪来那么多纯粹的人,功名利禄摆在面前谁不心动?”
王玉泽见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刀剑碰撞的声音,便往外面走去向来人行个礼“将军。”
夏谨言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军帐走去,顾隐之看着夏谨言“大哥?”
夏谨言坐在他对面,沉声问道“王清泽引起那么多人不满,你为何迟迟不解决?”
顾隐之给他倒杯茶“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夏谨言简直要气死了“你未免太偏袒他们俩兄弟了,我看你是被那个秦婉婉迷了心智,为了讨好她所以才重用他们兄弟二人?”
夏谨言揉着太阳穴,没想到顾隐之对那兄弟二人如此信任,军中机密都与那个王玉泽商量,有时还让他代理军中事务。
夏谨言对秦婉婉最后的一丝好感也消磨殆尽,现在怀疑那两人是故意接近隐之,知道隐之喜欢小郡主,特意寻来一名与小郡主长相一样的女子来迷惑他勾引他。从而获取权力。
“隐之,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不一样,你是顾氏仅存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你的地位在百姓心中仅次于君王,太多人想攀附上你了,你绝对不能被外界迷惑。”
顾隐之看着夏谨言一脸真切,语气也放软了不少“大哥你昧心自问,那王清泽是否有将帅之才?那王玉泽的才华谋略如何?”
夏谨言细细回想,便默不作声。
顾隐之叹气“大哥莫要被人蒙蔽了双眼,王玉泽王清泽尚且没有背景和根基,为何那么多人想除掉二人?你好好想想吧。”
若不是前线战事吃紧,顾隐之非得将内鬼揪出来,如今没那个闲工夫,就暂且放他们一马。
王玉泽给趴在床上的王清泽涂药,看着他后背上伤痕,语气轻柔“婉婉看见了必然会伤心。”
王清泽侧着头,心里想着:她要是来了前线,看见这般惨烈的状况,估计吓得一言不发,要是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又得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落。
王清泽问道“这一个多月弹劾我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