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之站起身,给她倒水将杯盏送到她唇边。
借着外面洁白的月光,她看见顾隐之白瓷玉般的肌肤,上面还覆盖着红梅似得的痕迹,勾唇一笑,这都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顾隐之,你怎的还将这个香袋随身佩戴,也不怕让人耻笑。”她拿起顾隐之放床榻矮桌旁的香袋。
这是自己无聊时做的香袋,针线太粗糙,将针线随意往布上戳,每扎一针都要看一下,一遍遍拆了缝,缝了拆,针脚看上去还是歪歪扭扭。
最后随意丢在一处,没成想被顾隐之捡了去。
顾隐之握上她的手“没人敢笑话我,况且我很喜欢这个。”
秦婉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语气很真诚,而且眼神里总是带着几分眷念,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丑香袋。
“你别佩戴这个了,我改日亲自给你做个好的,这个都没有绣完。”
将身子往顾隐之那边靠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顾隐之思索片刻,伸手摸上她脖颈处的项链,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花丝和田玉香囊吊坠项链。
王清泽说过,那是婉婉送他们的生辰礼物,环环相扣的玉佩,寓意是结为夫妻,心心相扣。
“你还记得那年寒流过后,我去寺庙找你,我当时看着你手中那个黄色的平安符,心里想着,如果能得到你亲自求的符,我一定会小心珍藏。”
秦婉婉忽的想起来,当时还剪了一缕头发,还将头发缝上去,结果太丑了,最后用红绳绑了一缕头发,放入平安符中。
“我改日去白马寺给你求个平安符。”她翻过身,与顾隐之面对面,捧着他的脸“你真的与之前不一样。”
秦婉婉看着他,想着之前做的梦,梦里的他没有这般低三下四,原来在爱情里,是谁先动了情,便会不自觉的卑微几分。
那一晚,秦婉婉喋喋不休,与他讲了许多事情,顾隐之就静静地听着。
顾隐之盯着她左腕上的玉镯,打断她的话“侯府里还有一只玉镯,与你这个是一对儿,明日我将玉镯带来交于你。”
秦婉婉闭了嘴,抬头看着顾隐之,心想着莫非他发现了玉镯的异常?见他神色自若,想着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她想将玉镯摘下,手背关节都勒红了,还是没有将玉镯摘下来。
顾隐之起身将梳妆台上的面脂盒打开,将她半搂在怀里,他伸出手,拉起了秦婉婉的手,捏在手心。
顾隐之的手指修长、手心微凉,秦婉婉出声拒绝“我试过许多方法,但这镯子还是取不下来。”
没想到玉镯被顾隐之取下来,秦婉婉双眼瞪大,一脸不敢置信,之前还往自己手上涂了猪油,油腻腻黏糊糊的,都没能将这玉镯取下来。
顾隐之拿出丝帕将手镯上的脂膏擦干净,递给秦婉婉。
秦婉婉将玉镯放到枕头下面,将顾隐之和玉镯联想到一起,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
环着他精壮的腰身“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顾隐之摇头“记不起来,但我总觉得那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不想以前只盼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