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将她带到一间金屋里,里面的客人们交头接耳,点评着屋里的女子。
这处的女子跟一般青楼卖肉的庸脂俗粉不同,以女子高雅技艺见长,每位女子均有专擅,亦或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礼乐声舞。
但她们的穿着却像误入风尘的良家,以致深得风雅仕人的追捧。
入幕之宾皆为京都最有权势之人,权贵大臣、王孙列侯常结伴而来,在此过上一夜便是千银百金。
秦婉婉抬头看向云景问道“你此番为何意?”
云景见她满眼警惕,不由得笑出声“难不成我如此大费周折,是为了将你卖到此处笼络权贵?”
云景给她戴上面纱,将她拥在怀里,娓娓道来“你不是想知道天启国有多少害虫,下面的都是。”
一名女子低着头,走到两人面前捧着茶盏,大气都不敢出。
云景接过茶盏,吹吹了茶水,往她嘴里送。
秦婉婉还是有些抗拒,怕他下了什么药,云景见她抿着嘴不愿意喝,便喝了一口茶水,将茶盏往她嘴边送。
秦婉婉对眼前的事物毫无兴趣,只要解决了领头羊,这些个小喽啰可以慢慢清理。
她问道“你别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
云景看着她“我都吃下你给的毒药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半年一过,我便将你送回去,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三王爷的。”
秦婉婉垂眼,心想着:爱情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忽的想起来之前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别人种粮食他种玫瑰,他要浪漫不要命。
秦婉婉微微叹气,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很感动但是不心动。
看着楼下的一场活色生香图,屋里的女子个个脂光粉艳,有一名年轻男子,将一位女子倒按在枕上,逼她趴着。
那女子不奋力挣扎,连声求饶,那年轻男子不顾她的哭喊,伸手去扯纱裤。
手指才碰上那女子腰间的肌肤,那女子伏在枕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婉婉皱着眉,忽的看见那名女子的脸,心脏揪心的疼,按压住自己的圣母心,静静的看着楼下这一幕。
云景见她眼神波澜不惊“以往她只当自己是低贱的妓子,整日流连在不同男人身边,她从很早便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直到有一日她发现,她是天启国的郡主,是老王爷遗失在外的嫡亲孙女,你猜她如今会怎么做?”
秦婉婉一言不发,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是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发疯。
自从穿来这个世界,对女子总会多一分宽容,这世间对女子本就苛责,并不想将人往绝路上逼。
“什么要告诉她,如果不告诉她,她能怪自己出身不好,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糊里糊涂过去了。”
云景轻蔑的看着楼下的人“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毁掉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物件,能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快感。
拉良妇下水,劝娼妓从良,许是男子最大的爱好。”
楼下的低低的喘息声,四肢缠绵的景色,任谁听了都会心动,任谁看了都会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