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雅琪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有你的。”

路成枫笑盈盈地道：“也算是这些小物件的好归处了。”

穆雅琪带着宠溺般地无奈缓缓点头，表示了赞同。

路成枫将牙签递给她，剩下的放到了离她手比较近的地方，方便她再拿。

穆雅琪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相信自己可以只用一根牙签就搞完，但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耐心。

先放那吧，用得到就用，用不到再让他拿回去。

穆雅琪拿着那根牙签，对着那一个圆形和方形比划了一下，才开始下手。

先将两个图形并在一起，圆形在上，方形在下，接着——

她把牙签放下，洗了洗手。

路成枫：“？”

路成枫趁她洗手的功夫，给她拿干净的毛巾在一边准备着。忽地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了。

在她擦手的时候，他又找了个一次性手套递给她：“需要这个吗？”

穆雅琪瞥了它一眼，又看了路成枫的手，最终将视线移到路成枫脸上，颇为傲娇地道：“我都洗完手了，不要。”

你不是也没戴手套，我才不。

不戴手套的触感更准确一些，操作起来也能更精致。

穆雅琪将两个形状的饼干捏捏扯扯，又拿牙签画上了细纹，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

最终，捏完的饼干变成了一个Q版小人的形象，路成枫看着，越看越像自己。

路成枫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感兴趣地问道：“你学过泥塑之类的东西吗？”

穆雅琪自信地将牙签放下，笑意盈盈地道：“我玩过石塑粘土。”

这是夏司岚带她玩的，当时她做的成品还不错。

不过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

现在看来，是在的。

路成枫笑着点点头，道：“石塑粘土有些麻烦，没想到你会玩这个。”

穆雅琪道：“那种大件的泥塑更麻烦，玩过几次，最后都不好看。”

路成枫笑着道：“所以你才没有直接说玩过泥塑。”

穆雅琪轻咳一声，道：“玩过，没学过，你刚才问的是学。”

路成枫笑着看她：“嗯，我说的确实是学。”

穆雅琪道：“你还说泥塑之类的东西，石塑粘土也算泥塑的一种类型好不好。”

路成枫笑起来，点头应道：“嗯，当然是。”

看他神情，意思很明显：那你怎么只说石塑粘土，明明也玩过泥塑。

穆雅琪轻咳一声，解释道：“玩石塑粘土呢，比泥塑玩的好一些。况且石塑粘土的大小，和饼干的大小几乎是差不多的，所以一开始就说石塑粘土啦。”

路成枫看着她做的小饼干，笑着道：“现在改成饼干你都能捏的这么好，我相信泥塑也不差。”

穆雅琪思考道：“比石塑粘土差一点，真要说的话其实也不赖，可以冠以一些奇怪的解说，那就是艺术。”

路成枫笑起来：“艺术性很多时候确实要靠想象支撑。”

穆雅琪傲娇地昂了昂头。

做坏了的东西可以称为艺术，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这像歪理，但有路成枫应和，那就......

歪理也是理！

何况艺术的认定确实具有一定的主观性。

她做失败的物件，怎么不算艺术呢。

路成枫高兴地问道：“所以这个Q版小人的形象，是按照我来做的吗？”

穆雅琪轻咳一声：“你看着像，那就是吧。”

路成枫笑着看她：“这小饼干穿的衣服都和我的一样，一定是了。”

穆雅琪骄矜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

何止衣服，饼干小人的动作还是正在做饼干。发丝落在额前几缕，忙碌地小手都来不及拨开这略挡视线的几缕，脸上还挂着淡淡地温和地笑容。

路成枫语调中带着明显地愉悦：“所以，我的形象在你心里，已经达到能够不假思索就可以做出Q版小人的程度了吗？”

穆雅琪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照着葫芦，也能画出个瓢来吧。”

路成枫好笑道：“这都不是一个难度的。”

穆雅琪毫不犹豫地道：“别管，你就是葫芦。”

就是不承认已经在心中将他的形象描摹了许多遍了。

路成枫凑近她，眸中是毫不掩饰地笑意，温和地道：“所以我的形象难度，在你心中已经变成了葫芦的难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