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看着一旁的裴瑜睡的沉,慢慢穿起衣裳走了出去。
她呆呆的坐在外殿的椅子上出神,忽然身上被披了一件衣裳。
等她回过神便看到易清已经退到一旁,
“你,走吧。” 朝阳轻轻开口,随后皱了皱眉,“如今他太过残暴,若是有一日被他知道你的身份,我保不了你。”
易清依然微微弓着身低头,没有动作,许久后轻声开口
“奴不怕。”
朝阳听到他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一脸严肃
“可是我怕,我怕你牵连到我,哦不用多说了,我回去给你带够银子,你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好好过自己的吧。”
说完起身离开,留下一脸痛苦的易清。
朝阳回到内殿,看着熟睡后一脸安静的裴瑜,没有白日里的暴戾。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睡了上去。
原本她同他成亲后,他一直病怏怏的,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夫君,是之前的俪妃所生,可是在他四岁时,俪妃被发现秽乱后宫处死,先皇质疑他的血统,便任由他在宫中被欺凌。
他无意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子骨被拖垮了,直到和亲时,才被想起。
当年俪妃有多受宠,裴瑜后来便有多惨。
想到这,朝阳在黑暗中的脸上勾起一丝讽刺。
她对和她有类似经历的裴瑜心软,多了一丝照顾,便成了如今裴瑜禁锢她的结局。
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裴瑜自然的在她肩头蹭了蹭,随后又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朝阳闭了闭眼睛,罢了,左右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尺玉最近格外调皮,沈知知有时候都抓不住他,经常问姜嬷嬷他这样子到底是像了谁!
今日萧策回来后,沈知知忍不住又同他说起尺玉调皮的事,萧策认真都听完后,挑了挑眉。
随后温声开口“知知,若是你放心,我白日里带着他吧。”
沈知知抬头看向他,他带着?
“这怎么能行,他皮的很,你还要忙公务。”
萧策笑了笑,“无事的,我会处理好的。”
看萧策坚持,她想了想父子俩沟通沟通感情也是好的,于是犹豫的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嘱咐
“若是他太闹了,你便把他送过来。”
萧策嗯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头,问了些她最近身体感受的事,当他听到沈知知说肚子里孩子格外听话后,才满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