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某种对自己的暗示，这时，张越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远在伦敦的墨菲，如果也梦到了这一幕，那么他和自己的对话，会不会也和这个一样？

如果不一样，那么，所谓通过梦境了解上古魔法时代的一切就都成了虚妄，因为如果两个人梦到的同一场景都有着不同的结局，那所谓的上古魔法时代就只是在每个宿主大脑中单独构建的虚拟世界。

如果一样，那梦境中的墨菲应该会认出自己手中的嗜血神剑，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又一个悖论形成了。

外面的天还没亮，张越看了一下表，凌晨四点，自己只不过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但已经困意全无，索性翻身下床。

这栋别墅是典型的美式风格，后院是一大块草坪，周围是低矮的木栅栏，里面有一把遮阳伞和几把椅子和一个秋千，还有两棵不知名的高大树木，自从搬到这里，张越还从来没有去后院看过。

张越打开后门，踱步来到院中，四处观看了一下，除了周围一些路灯还在亮着，一片漆黑。张越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面，仰望着满天星斗正在思索时，旁边一个声音吓了张越一跳。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外面，还是回去吧。”

是埃尔多的声音，张越没有转头，轻声回答道：

“你这个安保队长实在是太过于称职了。”

“这是我的工作，你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

“我能问，上次狙击手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我说过，没办法从死人嘴里问出什么来。”

“人即便死了，仍然有很多可以去探寻的东西，我不相信你们会这么轻易放过冒犯费里曼的人。”

埃尔多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张越身后。

安静的只能听到虫鸣，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到了天亮，张越这才起身，转头对埃尔多说道：

“今天我去研究所，看一下下一位病人的情况，费里曼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埃尔多点了点头，目送张越走进别墅，然后绕到了前门，在门口等着。

一号病床上，躺着一个失明的病人，奥利维拉，三十岁，体格很健壮，全身到处都是纹身，甚至连脸上都是，都是一些奇怪的花纹。

张越着重看了一下他的右臂，和其他部位的纹身有些差异，从手背到肩头，全是一些S型的怪异符号，很明显，那就是神兵赋予他的典型特征。

根据病人的叙述，他之前一直在费城从事一些非法的毒品交易，从十几岁开始，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监狱中度过的。半年前在一次黑帮火拼中被人用枪击中了脊柱，被帮派的成员丢在了一家私人诊所后就被抛弃了。后来命大人没死，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右臂上面的纹身是刻意画上去的吗？”张越直接问道。

“是的，为了掩饰，以前只要我的情绪出现失控，这些花纹就会自动出现，后来我就干脆依照他们的形状，把他们纹在了我的手臂上。”

张越把右手搭在他的前胸上，想要探查一下他体内的状况，可在脑海中还没有形成画面之前，两只眼睛却先看到了一幅五彩斑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