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凑什么热闹,不准。”萧寒烨板着脸说教:“都要当太子妃的人,少去外头抛头露脸,武状元就是一虚衔,没什么值得稀罕。”
沈庭珏用看骗子的眼神看他。
萧寒烨想起自己说的那句“以后你说什么孤都听你的”,轻咳两声,低头亲着沈庭珏的脸:“要去也行,有条件。”
沈庭珏微眯起眼。
萧寒烨忽然俯首下来,在沈庭珏颈窝轻嗅,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野性,轻咬着白皙的脖颈,溢出低笑:“伺候好孤,明日就让你去。”
沈庭珏表情冷酷,推着他肩膀:“不要。”
伺候的代价便是下不了床,还能去个毛!
萧寒烨仗着力气大,将人困在臂弯里,上手摸了个遍,笑容轻佻:“小侯爷玩不起?”
沈庭珏被摸得面色泛红,闭眸缓气,低声哼唧着,听得萧寒烨哪儿都麻,强势吻着他,在交融间缠恋不清,场面十分和谐。
太子殿下精力充沛,整夜未睡还能神采奕奕,衣冠楚楚坐在床边,推着沈庭珏:“走不走?晚点可就考不上状元了。”
沈庭珏身累志坚,闭着眼坐起来,伸长胳膊,示意萧寒烨给他穿衣。
萧寒烨与他对视片刻,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祖宗。
武殿试分为两场,内场考试和外场考试,先开始的是内场,通过会试的武贡生需要去太和殿默写武经,再去校场进行骑射比武。
沈庭珏一听说要默写武经,顿时失去了人生目标,直挺挺倒回床上,视线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瞬间就冒出一个自我安慰的想法——自己能把储君睡到手,就是最有成就的大事,已经可以名垂千古了,完全不需要再努力,嗯,有理。
萧寒烨担心他心情低落,凑过去想给个安慰的亲亲,却见沈庭珏忽而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也不知在得意个什么。
这脑回路,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秦司岩恶补了一晚上的武经,亏得记忆力好,平日里也喜欢看兵书,在太和殿默写时,才能笔下如飞。
作为被帝王直接安排进殿试的他,自然备受瞩目,投来的目光大多是不屑中藏着嫉妒。
外场比试时,兵部官员领着考生们到校场,告知他们需遵守的一些礼节,过了片刻,承桓帝带着太子前来,说了会开场白,又递给秦司岩一个“你小子可要给朕争气”的眼神,旋即宣布比试开始。
承桓帝坐于高台,看着考生们在马上进行骑射,视线紧紧盯着校场中开弓如满月,箭去如流星的秦司岩,禁不住扬起嘴角,下一刻又觉不能表现得太满意,否则会让对方骄傲自满,遂绷紧了脸,拿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随意瞥了眼太子,却见对方状态不太对劲,赶忙出声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