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往沈爵的方向看去。

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头看，见沈爵的眼神丝毫不在他的身上，才暗自得意地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颜以沫没有去后厨，而是慢慢绕着廊下朝这层楼的露台走去。

“以沫……”身后传来张辰的声音。

他还是这么了解她，知道她会答应私下见面，颜以沫抿唇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以沫，离开他吧。”张辰走到她的对面，学她背靠墙挨着。

“怎么，发觉我找的男朋友比你好，不高兴了？”

“我一眼看得出来，”张辰紧紧地盯着她，“你根本不爱他，他也不爱你。”

“我们刚交往，感情，我喜欢慢慢来，”颜以沫眼带讥笑看向他，“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刚认识就爱得深入。”

“以沫，我解释过多少遍了，我当时喝醉……”

“喝醉？”

颜以沫冷冷打断他的话。

“我提前告诉你了，24岁生日那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说你喝醉了？好，你醉了，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好好待着，醉了，为什么还能跑到别人的床上？我见到你们抱在一起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我的心有多痛吗？”

“以沫，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不能全怪我……”

“听你这语气，还怪我了？”

颜以沫突地一笑，笑声撩人。

“怪我这么多年没和你睡？”

张辰没料到她说得这么直白，一时哑口无言。

“我们22岁订婚，张辰，当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只要你求婚，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答应和你去领证，可你一直没这个打算，23岁那年，你明里暗里暗示我时，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也同意了，当晚你突然出差，后来大家都忙，彼此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能怪我吗？难道要我学她那样，脱光衣服……”

颜以沫话到这就止住了，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把憋了很多年的话说出来，感觉累极了，闭眼不再说。

“以沫……”

张辰看着她略带疲倦的面容，眼里有心疼划过，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三年来，他们没有私下见过面，在两人有机会见面的场合，她要么不说话，要么直接离开，她表面看起来好像不受什么影响，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方知自己伤她有多深，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

“那年生日，我说要给你惊喜，”颜以沫睁开眼时，眼里的情绪已经平静，“你知道我要给的惊喜是什么吗？可是你呢？做了什么？我们高中认识，算算相识多少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有这么猴急。”

“沫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张辰说着，上前伸手想碰碰她的脸，但在她冷漠的目光下，只能讪讪地退回墙边。

“别这样叫我！今天我说出这些话，都觉得无比的羞耻，更别说要我像她那样做了……”

颜以沫说到这的时候，愤恨的神情突地一变，眼中浮现讥讽的嘲意。

“你们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很惬意吧？据我所知，你们早上才见过面，甚至连她叫什么，你都不知道，晚上就……你们怎么做得出来？是本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