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想打开后座时,颜以沫急忙阻止。
“我坐副驾吧。”
“颜小姐,请。”司机也没多犹豫,快她一步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她先上车。
“二爷找我有什么事?”颜以沫系上安全带,状似不经意地问。
“二爷大概是想你了。”司机目视前方,启动车子上路。
一听,颜以沫转脸看向窗外,眼里无半点喜色,想她?司机说这话,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静静西沉的夕阳,把城市染成了金色。
玉华楼门前客人络绎不绝,进出的人脸上都带着满意。
后院却很安静。
严东和朱彤正坐在亭台上。
严东伏在石桌上,认真地看着书,偶尔拿笔在粉色的纸张上抄着什么。
朱彤则拿着写好的信纸,一边看一边鄙夷地摇摇头,抬头刚欲说话时,看到颜以沫正往这边走过来,不由起身招手。
“颜小姐,你来啦,快来这里坐。”
待颜以沫踏上亭台时,朱彤自来熟地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颜小姐,你稍等一下,二爷很快就过来。”严东抬头说了一句,又低头继续写着。
“颜小姐,你看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情书……”
“这不是情书,”严东头也不抬地反驳,“我从小就喜欢诗词,我现在不过是写些诗句,给有共同爱好的朋友看看。”
“你说这话也不害臊,”朱彤语带嘲笑,伸手点着桌上的书,“你还是老老实实,一字一字地抄吧,别改,改得意思全变了。”
“我哪里抄了?我是在创作,你不懂就别打击我。”严东将信纸夹进书本合上,然后就去抢朱彤手上的信纸,“还我。”
“切,谁稀罕了……”朱彤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还给他,反而拐了个弯把信纸递给颜以沫,不嫌事大地嚷道,“颜小姐,你来瞧瞧他所谓的创作。”
颜以沫接过随意扫了一眼,谁知看到那些字体时,整个人如同被雷电轰中了,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信纸,仔仔细细看着。
这些方块似的字体好熟悉。
颜以沫看了好一会,基本确定这正是那天看到的字体。
“哎--颜小姐,”严东揪住颜以沫手上的信纸,”你没事吧?信纸都被捏变形了。“
颜以沫还处在震惊中,下意识往后一扯,信纸被撕成两半。
“对不起,我……”
颜以沫话未说完,严东不在意一笑:“没关系,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颜以沫垂眸盯着手上的半张信纸。
看到这些字体,她猛地想起被欺凌的耻辱,抬眸紧紧地看着严东。
“颜小姐,你真没事吗?为什么这样看我?”
颜以沫刚想说话,却被朱彤的声音打断。
“二爷来了。”
听此,颜以沫胡乱地将半张信纸揣进口袋里,她本想问严东,是怎么知道她遇到危险的?认识那个刀疤男吗?
但沈爵已经过来了,只好起身看着他,嘴角扯出淡笑:“二爷。”
“坐吧。”沈爵目光在颜以沫的脸上稍微停滞一下,然后极自然地移到严东身上。
“收起你这些破玩意儿。”
“对呀,就是些破玩意,”朱彤笑着附和,“你要真想讨女人欢心,还是得来实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