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亭和胡琼之间隔着茶桌,两人先后举起茶杯,茶香满堂,却喝不出一丝味道。
“当年那事已过去甚久,还提它做什么。”陈之亭有些埋怨。
“有些心神不宁,才有此一问。”胡琼叹了口气。
陈之亭沉默下来,看着茶杯叹息道:“当年那事我们确实做得过了。”
“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眼里怎能容下那贱人和贱种,再加上你欲争这家主之位,没有他全力支持,就凭你庶出的身份?”胡琼厉声道。
“我知道,可为什么偏偏留下她?”
“香玉毕竟只是那贱人捡来的孩子,如果没有她帮忙,我们怎能在父亲定下的日期前除了那两贱货。”
“所以说女人误事,还不是贪图富贵。”
“错,应该再多加一条,咱们之家确实英俊不凡,她确实不能自拔。”
“所以还是女人误事不对?”
“她要富贵就给她富贵,他要之家就给她之家,是做孤魂野鬼好,还是做咱们陈家媳妇好,她懂得选择,这叫识时务。”
“所以岳父大人不杀她,她的安分也是真的。”
“是没得选择,没有退路,只能抱紧陈家的大腿,就像当初你抱紧我父亲的大腿一样。”
“岳父大人是个狠人。”陈之亭叹道。
“这叫成大事的快感。”胡琼白了他一眼。
陈之亭又沉默下来。
胡琼接着说道:“当年我俩亲眼所见,两具尸体,容貌身段一般无二。”
“那你还问?”陈之亭抬头无语道。
胡琼伸出手握住他轻笑道:“还是那句话,回首往事,享受快感。”
“……”
李一墨坐在院外亭中皱眉沉思,慕容紫烟离去前一席话,困扰了他许久。
是对号对座,还是正经建议?不管哪一种都没问题,可就是因为没问题,才显得有问题。
李一墨揪着头发发愁,阿离看着他发愁也有些愁。
“李哥哥,这是…怎么了?”阿离终于忍不住问道。
李一墨放下手,想了想说道:“那日收了那白狼王,实在顽固不堪,都过了几天还不屈服,因此发愁。”
阿离眨眨眼睛好奇说道:“那也不至于揪头发呀。”
李一墨将眼一瞪,严厉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看看金猴祖师多威风,就是脾气有些臭,这白狼王我可有大用,最起码,当个坐骑也是不错的。”
“可它也不会飞呀,当坐骑还不如坐车呢。”
“你又不懂了,看看金猴祖师,人家猴子也不是一开始就会飞,时间,给它点时间,丫头。”
阿离终于点点头明白了。
看着阿离终于走开,李一墨松了口气,不过说起来,也该去会会它了,顺便测试下里面时间流速的不同。
酒葫芦已不是无主之物,而是李一墨所有,只要他心神沉入其中,洞天的情景一览无遗。
白狼王从收进来之后,就在不知疲倦的奔跑,李一墨很佩服它的体力充沛。
但不管它怎么跑,这片绿原依然没有尽头,它尝试着改变方向,跃进丛林深处,这深处也和绿原一样,没有止尽。
它跑上山岚之巅四顾茫然,这个世界没有它的种族,更没有其他种族,只有望不尽的绿意,看的清的清泉,蔚蓝的天空,还有它所站的山岚之巅,山巅涯边是瀑布俯冲直下。
至于瀑布的由来,以白狼王的智商,肯定想象不出来。
白狼王终于疲倦的伏在地上呜咽起来。
李一墨大喜,时机已到。
阿离又被他叫来了,两人躲进房中,将葫芦放在桌上,他看着阿离吩咐道:“看好葫芦,记好时间,哥去收服白狼王了。”
阿离点点头。
葫芦是他所有,要收自己进去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