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土匪进村必在路口和村口设下暗哨。如今,大五魁的土匪已经嚣张到胆大妄为的地步,新来的队长又让他们给打的屁滚尿流,现在更不把花脸沟保安队放在眼里了。
庞龙引着刘三九一路赶来,安置了马匹后,几个人悄悄地来到地主王瑞和家附近的一处柴草垛旁。
看到如此顺利地接近了土匪,让刘三九既兴奋又为土匪的肆意所为感到叹惜,他不禁低声骂了一句。“这帮兔崽子已经无所顾忌了!”
刘三九探出头向地主家的大院门口仔细了望了一番。门前,土匪只留下一个了水守在门外,做了水的土匪哼着小曲不停地在门前溜达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刘三九所在的位置距离地主家的门口足有几十步远,要想先摸掉了水,这几十米的空地还是个问题,若想冲过去,没冲到半路就会被土匪发现。
陆达通瞪着牛眼看了看,拧着眉头道:“队长,咋办?”
刘三九不假思索道:“你们等着,我去把了水摸掉!”
庞龙疑虑地看了一眼刘三九道:“队长,这距离太远了!”
刘三九也没答话,从腰间抽出匕首,突然起身向土匪飞奔而去,当土匪发现飞奔而来的刘三九时,立即拉动枪栓,可为时已晚。
还有几米的距离,刘三九手里的刀已经飞向土匪的咽喉。
他想张口喊叫,可还没等发出声音,便消无声息地倒在了刘三九的怀里,喉头已经被割断了。
刘三九这种神速,让庞龙看的目瞪口呆,他知道这个敢在大山里与野兽为伴的野驹子有些超出普通人的本事,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眨眼的功夫就能窜出去几十米的距离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的。他在心里无限佩服地点点头。
此时,刘三九将土匪轻轻放在地上,向庞龙一招手,庞龙带着几名士兵迅速从柴草垛两侧运动过来。
屋里,地主王瑞和正浑身颤抖,满脸哭相,在与五魁周旋着。
“魁五爷,你看看这个,这要值些银子的!”
王瑞和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五魁道:“这可是我祖上留下的宝贝玩意,值点银子呢!”
五魁立时两眼放光,一把从王瑞和手中接过戒指,可就在他接过戒指仔细地端详时。
房门猛的被撞开,刘三九带着战士呼啦一下冲进去。
站在外屋的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早已下的软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保安团的士兵控制住。
里屋大炕上,正盘腿大坐地在桌子里头细细地端详着戒指的五魁,听到外屋的动静,正要起身。刘三九已一个健步迈进门里。
只见刘三九一甩手,带血的尖刀“砰”的一声,正扎在了五魁眼前的桌子上。
尖刀上还带着温热的鲜血,立时溅在五魁的脸上,五魁像三九天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浑身一激灵,睁大惊恐的眼睛。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忙跪在炕上,惊恐的高高举起双手。
刘三九走到桌子前拔起带血的尖刀。
“你是几魁呀?”
五魁毫不隐瞒道:我,我是五魁!”
“你们老虎洞山今天一共出来几伙人马,走的哪条线,都给我往外秃噜!免得皮肉受苦!”刘三九拿着尖刀在五魁的眼前晃了几晃厉声说道。
五魁这些年逛窑子、抽大烟,身体早就掏空了,现在就是一个软骨头。在刘三九凌厉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强大气势下,早成了一支菜鸡,热锅下饺子般如实地交待了此次的行动。
原来,大魁安排今天夜里两支马队同时出动,另一伙是二魁亲自带队,一共十三个人,奔三家子南山。
两支队伍约定好,五魁在泉眼头得手后,到南山与二魁会合,然后两股土匪一起奔簸箕沟,砸一个早已踩好的响窑后就回山。
听道五魁的交待,刘三九当机立断,通知马德江撤回来看押这些土匪,带着其它人又直扑三家子南山。
很快,马队便赶到了南山,土匪仍然在路口和村口都没有设下了水,保安队沿着马蹄印,顺利地就找到土匪藏匿的院落。
只见十几匹马拴在一个大院门前,院内还有几口牲口,身上都驮着物品。
刘三九见隐蔽处距大门前的了水仅有十几米的距离。便回头向庞龙一努嘴,悄声说:“要活的!”
庞龙心领神会,立即起身摸去。
当庞龙出现在大门前,了水误认为是自己的同伙前来会齐的,正要打招呼,庞龙已伸手将了水半张的嘴巴捂在手里,右手的尖刀竖在他眼前,压低了嗓门厉声道:“老实儿地,别出声!”
说完,扯着“了水”的脑袋就往隐蔽处走。
了水被趔趔趄趄地拉到刘三九身边时,满脸已憋的通红,大呼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简单地对土匪进行了审讯,了解到屋里的情况后,刘三九立即带着大家悄悄地包围了院子。
此时,屋里的十几个土匪,正横七竖八地挤在南北两铺大炕上,一个个比比划划,冒捂悬天地聊的正欢。
一个瘦的像麻杆似的土匪坐在炕沿子上道:“这回咱们算捞着了,也不知道五当家的他们咋样?临年傍节地,咋也得弄点干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