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抬起头看过去,忙摆手道:“那可不成,这可都是些古董,孔大人爱不释手的玩意,我可不能要!”
孔宪熙道:“你还是留着吧,做个念想。我这路途遥远,怕再磕碎在道上!”
刘三九十分坚决地说道:“不行不行,我一介武夫,给我都白瞎了,还是带上!”然后随手拿起一件瓷瓶。“这个我留下!”
孔宪熙还要说什么,刘三九已经站起身走向门口喊道:“倪福!”
倪福抹着额头的汗水跑过来。
刘三九吩咐道:“你去找庞虎、庞虎一起去皮货铺弄几个木箱子来,再去木匠舖多弄些刨花!”
倪福不解地看着刘三九道:“哥,要刨花子做什么啊?”
刘三九指着一旁摆放的一堆瓷器。“把这些东西都装瓷实了!”
“哦,我明白了!”倪福立即跑了出去。
孔宪熙也起身走到门口,看着住了几年的院落,感叹道:“在塔城施政几年,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地方啊!”
刘三九转过身来,目光如注地看着孔宪熙。“你还有什么没办妥的事,交给我来办,你放心,我一定为您办好!”
孔宪熙举头望向天空,故意感叹地说道:“只有一件事了,时刻挂在心上的,就是回到省城我也不安心啊。不过,你啊……”
孔宪熙停住了话语看向刘三九。
“你啊,办不成!”
“您还没说呐,咋就知道我办不成,您说!”刘三九追问道。
“咳!一块心病啊!”孔宪熙又是怅然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遗憾。
孔宪熙的话早已把刘三九的心给吊了起来,他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继续追问道:“孔大人,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你这不说出来我咋知道办成办不成啊!”
“你真能给我解决了?”孔宪熙盯住刘三九的眼睛目光如炬,看的刘三九有些莫名其妙。
“您瞪着大眼睛看我干嘛,您倒是说啊,我刘三九头拱地也不能给您留下遗憾!”
“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大丈夫说的话,一言九鼎!”
“那我可说了?”
“哎呀,您说吧!”刘三九一把抓住孔宪熙的胳膊。
孔宪熙这才认真地说道:“你与大金凤的婚事已经说出去了,婚事不成我回省府也没法交代呀!”
“这……”刘三九的手从孔宪熙的胳膊上慢慢松开,陷入一刻的迟疑。
孔宪熙冷哼一声道:“不成了吧?我说不成吗!”
“成。你等着!”
刘三九表情坚定地回应着孔宪熙,然后大步离开了孔知事的家。
望着刘三九的背影,孔宪熙不禁窃笑,并故意带着挑衅地喊道。“行不行啊,别逞能!”
刘三九出了孔家直接奔大金凤的住宅而去。
其实,在刘三九的心里,对大金凤的爱慕自然难免。如此美若天成,义薄云天之娇女,他怎么能够不动心呢。
只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放不下肖剑秋。
自从与肖剑秋相遇,他就把这个女人深深地装在了心里,在戏园子里再次偶遇后,让他与肖剑秋的心拉的更紧了,已经牢牢的嵌入心里难以割舍,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戏子,但又总觉得她好似一片云彩,看得,却抓不得。
现在好了,他似乎与肖剑秋已成陌路,他正努力地去忘掉她。
来到大金凤门前,刘三九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拿出那条围巾,这条围巾他常常带在身上,看着围巾上绣着的“秋”字,他片刻沉思后,不免自嘲地笑了笑。
对自己这个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感到自践,不免一种坚定的表情随之跃于脸上,他将围巾挽了挽揣进兜里。
当他走进大金凤的屋里。大金凤正倚在窗边,手里捧着书,沉浸其中。
看着大金凤聚精会神地在看书,刘三九脚步迟疑地停在了门口。
大金凤意识到有人来,慢慢地抬起头,见来人竟是刘三九,忙放下书本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