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柔道:“这是……疯了么?”
王宸道:“都说了这是一类疯病啊!”
刘佩萱道:“我们正说着马大婶的事,干嘛又扯上啥疯病啊?”
王宸道:“对!就说马大婶。我觉得,这事有必要瞒着马大婶,至少得保证胎象稳定。”
邢振宏道:“嗯,马大伯的老爹就是这般想的,尽量瞒着大儿媳,直至两个月后。老人家当时想着,若是大儿子熬不过去,至少还有个孙子啊!”
宋怀柔道:“真的瞒住马大婶么?”
邢振宏道:“当时,老大夫瞧了瞧马大伯的伤势,比那车夫还严重。除了不在场的马大婶,马家人一听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马大婶非要进来瞧瞧马大伯。”
宋怀柔道:“唉,还是瞒不住。”
邢振宏道:“嗯。当时马大婶一瞧马大伯直挺挺躺在床上,被包裹得像是大粽子,气息微弱,她啊,便腿一软,跪倒在床边,那眼泪直流。”
刘佩萱道:“别说这个啦!说得我心酸。”
王宸道:“马大伯应该熬过来了吧!”
邢振宏道:“且听我细细说来。马大婶再次询问老大夫,老大夫还是说了一遍,若是熬得过,还得瞧三个月后的情况。然后,马大婶点了点头,并且道谢。当晚,马大婶坚持要守在马大伯的床边。马家人劝她好好休息,至少要想想那未出生的孩子。可是,马大婶不听劝,依然坚持守在床前。那时,马大伯正发着高烧,据老大夫说了,若是高烧过后,人还活着,表示熬过去。”
宋怀柔道:“这也是马大婶坚持守在床前的原因,因为她担忧这是最后一面。”
邢振宏道:“嗯,那晚,马家人也是守在外面,也是担忧有个风吹草动,及时有个照应。”
刘佩萱道:“马家人很团结啊!”
王宸道:“都这个时候了,若是不团结,还想干嘛啊?”
刘佩萱正想说话。
邢振宏道:“也许心诚则灵,又或者,马大伯的体质好。次日一早,马大伯退烧了,气息还算平稳。然而,马大婶却晕倒了。”
刘佩萱道:“马大婶本是有孕在身啊!”
邢振宏道:“然后,马大婶小产了,孩子保不住了。”
刘佩萱道:“可怜那孩子啊!”
宋怀柔道:“马大婶肯定也不好受。”
邢振宏道:“马大婶说了,丈夫的命比孩子的命重要,丈夫只有一个,孩子没了,若是有缘,以后还会再续前缘。”
宋怀柔道:“马大婶对她的丈夫真的是……很好!”
邢振宏道:“好了,吃完了西瓜,也吃完了荔枝,你们还继续听么?”
刘佩萱道:“当然要听啊!”
王宸道:“就是啊!说一半不说一半,不像话啊!”